太后眼中有著對南宮皇朝的信任和執著,想到陛下就在戰王府,容顏比太后還蒼老,太后心心念唸的南宮皇族還能撐多久呢。
“芙蓉,扶哀家去湖邊坐坐。”太后聲音很虛弱,她體內的毒素一直不能完全清楚,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將太后扶到湖邊,芙蓉攙扶著太后在湖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滿湖悠閒自得的魚兒,太后眯起眼睛。
“哀家之前一直想解決掉陳諾,想不到最後卻是陳諾給了哀家一隅避難之地,近來哀家總是想起和皇貴妃的種種過往,這不是個好兆頭,哀家大概時日無多了。”
“太后,七娘最近一直在研究解藥,你一定會沒事的。”芙蓉輕聲安慰。
太后看一眼芙蓉,難得對芙蓉露出一個笑容。
“芙蓉,你是哀家的婢女,可以說是哀家一手帶大的,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份,哀家走後,你去問陳氏夫婦,他們知道。”
聽說陳氏夫婦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芙蓉心下起了波瀾,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應道。
“是。”
戰王府書房內,陳諾和南宮月商議著如何逼出幕後主使人,卻聽門外傳來敲門聲,陳諾過去開啟了門,秦風將一封信交到陳諾手中。
開啟一看,陳諾面色大變,見到陳諾的神色變化,南宮月問道。
“信上說了什麼?”
將信交給南宮月,陳諾沉聲道。
“暗線發現玉卿風從皇宮出來後去了城郊一座破廟,然後在廟中消失了。”
南宮月也看了那封信。“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廟宇裡一定有機關。”說到這裡,他意識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看向陳諾。
“那個幕後主使人一直在皇城城郊?”
“就算不能證明他一直在城郊,至少也能證明他最近來了城郊,大哥,他們已經到皇城外面了。”他語氣中有著壓抑的憤怒。
就是那傢伙將南宮月害成這般模樣,他恨不得立馬就將那人揪出來大卸八塊替南宮月報仇。
聽出陳諾語氣中的憤懣,南宮月沉聲道。
“不要輕舉妄動,既然他們隱藏於破廟之中,便說明他們沒有帶兵前來,他們的目的不是和我們正面交鋒,而是直接侵佔皇宮。”
皇宮乃是一國最核心地帶,若是讓那人入主皇宮,這天下便要易主了,不,絕對不能讓那人得逞,陳諾暗暗握緊了拳頭。
“陳諾,皇位並非我所願,只是因為我姓南宮,所以我不得不坐上那個位置。如今我最大的心願便是國泰民安,你和七娘能幸福。”南宮月溫聲說道。
“我一定給你報仇。”陳諾眼眶微紅。
血濃於水,兄弟之間的血脈親情讓陳諾不忍看見南宮月這副樣子。
“我出去一下,大哥你好好休息。”說完,陳諾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迎面碰上蘇酒七,蘇酒七驚訝的看著陳諾微紅的眼眶,明白他是因為南宮月的事而煩憂。
“陳諾,生死有命,你也不必太過介懷。”她握著陳諾的手,柔聲安慰。
陳諾看著蘇酒七,眼眶越發的紅,對於辰國而言,他是頂天立地的戰王爺,只有在蘇酒七面前他才能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