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七放下手裡的藥材,她看出容皇是故意將許墨支開的,此時又見容皇的眼神便越發肯定容皇來此的目的了。
給容皇到了一杯茶,蘇酒七溫聲道。
“陛下,天氣乾燥,喝口茶潤潤嗓子吧。”容皇點點頭,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蘇酒七等著他開口,這種事兒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過了好一會兒,容皇緩聲道。
“戰王妃,朕的病是沒救了吧?”
蘇酒七點點頭。
“毒入肺腑,很難教毒素清除了。”
“朕還有多長時間?”容皇毫不意外,聲音依舊平靜。
如今又過去了三天,蘇酒七沉聲道。
“十天左右。”
這已經是她努力救治的結果了,當天他們來到的時候,容皇便已經是強弩之末,能讓容皇多活半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只有十天了啊,太短了。”容皇惋惜,接著說道。
“生死有命,朕只擔心朕離開後,許墨年幼,不能抵抗豺狼一般的許天厲。”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什麼一般,沉聲對蘇酒七說道。
“勞煩戰王妃將戰王爺請過來吧,朕有話要跟他說。”
“好。”蘇酒七應了一聲便朝外面走去。
這幾天陳諾都在軍營練兵,他知道許天厲的用兵套路,此時練兵也是教會將士們行軍佈陣,應付許天厲。
在後山找到正在練兵的許天厲,蘇酒七沉聲道。
“容皇找你。”
瞧著蘇酒七的面色,陳諾便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對秦七夜說道。
“你先帶領他們練著。”
“好。”秦七夜頷首。
跟著蘇酒七到了營帳,容皇已經等候多時了。
“陛下,你找我?”陳諾衝容皇微微俯身。
“戰王爺,戰王妃,朕的情況你們都清楚了,朕堅持不了多久了。”容皇緩緩說道,他的神色彷彿一個八十歲的老者。
陳諾和蘇酒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人的壽元皆有定數,若是能救,他們定會竭盡全力救治的。
“是朕太大意了,給了許天厲可趁之機,朕只擔心在朕過世之後,許墨不能應付許天厲,戰王爺,若是我們主動發起攻擊,能在十天之內平定叛亂嗎?”容皇看向陳諾。
沉思一番,陳諾道。
“許天厲用兵詭異,是強勁的對手,就算我們主動出擊,也很難在十天之內將他打敗。”
容皇嘴角勾出一抹滄桑的笑意。
“朕明白,是朕太急於求成了,戰王爺你是來幫朕平定戰亂的,就算朕不在了,你也依舊會幫容國解決這場危機的,對吧?”
面對容皇殷切的目光,陳諾慎重點頭。
“對,這場仗不但關乎容國政局,同樣也關乎辰國安穩,以許天厲好戰貪婪的性子,若是他做了容國皇帝,絕對會向離容國最近的辰國下手。”
準確的說,這才是他來容國平叛的主要目的,幫容皇便是幫辰國,許天厲絕對不能成為容國的皇帝。
見陳諾這麼說,容皇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