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七蹲下來檢查一番。
“致命的傷口在胸部,一劍穿心。尋常人若是得知自己快死了,肯定是驚慌失措的,然而這李御醫卻神色如常。與其說他不怕死,不如說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酒七沉靜的表現讓陳諾不禁在心底更佩服了,聽了蘇酒七的話,他接著說道。
“這是不是說明兇手武功極高,在李御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便把人給殺了?”
蘇酒七點點頭。
“極有這種可能,你們之前不是說獄卒毫無察覺嗎?除了自殺便是那人武功極為高強,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潛入天牢殺了李御醫。”
大理寺卿道。“這樣的高手,辰國不超過五個,昔日東宮麾下有兩名,一個是暮靄一個霧隱,如今他們都不知所蹤,另外三人皆隱居深山,幾十年沒有出山了。”
隱居深山的絕世高手不會輕易出山,更不可能跟一個宮廷御醫有過節,那麼便只剩下暮靄和霧隱了。
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確切的說是蘇酒七和陳諾有意帶著大理寺卿朝這個方向考慮。
“聽說暮靄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犧牲了,那便只剩下了霧隱,可是霧隱又在不久前的戰爭中被打散了,不知所蹤。”陳諾擰起眉頭,沉聲說道。
大理寺卿突然眼睛一亮。“不知所蹤有沒有可能回到皇城了呢?像霧隱那樣的高手死在戰場上是不可能,如果是他回到皇城,並投入到權臣門下便很好解釋了。”
接著他又蹲下身子去檢視李御醫的傷口。
“傷口極深,薄如蟬翼,尋常兵器很少有這麼薄的,就連軟劍也做不到,只有霧隱的秋蟬劍才能這麼薄,這肯定是霧隱下的手。”
得出這樣的結論,大理寺卿雀躍的眉毛都在抖,他激動的說道。
“調查了這麼多天,今日才有些眉目。”
陳諾道。“就算下手的人是霧隱,霧隱武功高強,我們又能去哪裡尋人呢?”
大理寺卿一拍手。
“這個好說,我這便稟明陛下,讓陛下下一道通緝令,全國通緝霧隱,就算霧隱插翅也難逃了。”
看著大理寺卿眼角眉梢的笑意,陳諾和蘇酒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著,看來這大理寺卿比起之前那位可是差遠了。
這麼大張旗鼓的下通緝令,他就不怕打草驚蛇嗎?況且霧隱功夫那麼高,就算下了通緝令又如何,他能悄無聲息潛進戒備森嚴的天牢中殺人還不能悄無聲息的逃走嗎?
不過陳諾卻並未制止,下一道通緝令也好,這樣或許會讓有些人露出馬腳,他們要的不就是露出馬腳嗎?
從大理寺出來後,大理寺卿便迫不及待的上了一道奏章請求皇帝下通緝令,而陳諾和蘇酒七還沒有走到將軍府,大街上便已經有禁衛軍張貼皇榜了。
不用看也知道他們張貼的是通緝令,兩人瞟了一眼那皇榜,便進了將軍府。
他們前腳剛進去,後腳秦府便來人了,說是讓陳諾和夫人過府一敘。
於是陳諾和蘇酒七便又帶著秦七夜朝秦府走去,回到秦府,秦七夜面色一鬆,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跟陳諾在一起,他總有種嚴肅的壓抑感,如今回到自家庭院了,他終於能鬆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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