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交給霧隱去做,霧隱在臨城城郊的一處破舊茅草屋裡找到了喬裝的宮羽恪。
任誰都想不到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會假扮成農民,是以皇帝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宮羽恪。
穿著粗布麻衣,臉上塗抹了薑黃,二皇子看起來跟一個普通農民無異。
“你竟然找到了這裡,這麼說皇兄也知道我在這裡了?”
說話間,宮羽恪拿著茶盞,霧隱知道這周圍埋伏了諸多高手,只要宮羽恪的手一滑,茶盞落地便免不了一場混戰。
他眉眼深沉。“我們家殿下讓我轉告二殿下,老皇帝打壓了你的勢力也剋制了他的勢力。”
聽了這番話,宮羽恪並不意外,他在皇城經營多年,朝堂中還是有幾個心腹的,看來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
“我那位皇兄想讓你把本殿抓走,他好去父皇面前邀功?”
兩位皇子明爭暗鬥多年,宮羽恪實在想不出來宮羽傑還會派人來做什麼。
“二殿下誤會了,我們殿下要把西北營的兵權借給你。”霧隱擔心再不把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恐怕二皇子這個暴脾氣就要下手了。
“什麼?皇兄莫非腦子壞掉了,竟然要把西北營的勢力借給我?”宮羽恪似笑非笑的看著霧隱,身子往後靠了靠。
“這裡面莫不是有詐?”
當他看見霧隱從袖中拿出的虎符時,他便知道宮羽傑並未說謊。
“他為何要這樣做?”宮羽恪神情嚴肅。
“我們殿下懷疑陛下還有第三個兒子,他要和你聯手逼出陛下護著的第三人。”霧隱沉聲轉達了宮羽傑的話。
聞言,宮羽恪仔細思索一番,覺得宮羽傑的推論很有道理,老皇帝同時打壓他和太子的勢力,除了他能長生不老之外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一點本殿確實沒想到,老爺子早年南征北戰,很有可能還有私生子。”宮羽恪低聲分析。
“好,本殿便和皇兄聯手,這虎符本殿便收下了。”宮羽恪的話剛說完,虎符已經送到了他手上。
他接過虎符,暗想,他手裡有了西北營的勢力,和太子聯手對付了老皇帝,到時候還會怕一個區區太子嗎?這虎符既然到了他手上,斷然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太子府的書房內,宮羽傑負手而立。
“他手下了虎符?”
霧隱垂首。
“是,二殿下說要和你聯手逼出那隱藏的第三人。”
“很好,下去吧。對了,陳諾可以放出來了,蘇酒七身邊缺一個貼心伺候的人,便讓陳諾去吧。”宮羽傑語氣裡帶著陰謀得逞的詭異。
蘇酒七仍舊住在以前的房間,只是門上落了鎖,她沒辦法出去,變相的被東宮禁了足。
擔憂陳諾,卻打聽不到關於陳諾的半點訊息,那送飯的小丫鬟是個啞巴,她心急如焚。
本想從窗戶處翻出去看看,可那窗戶根本推不動,被焊死了。為了關住她,宮羽傑還真是費了一番心思。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還沒到飯店,莫非是宮羽傑來了?
蘇酒七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卻見門開後進來的不是宮羽傑而是陳諾。
“陳諾?”蘇酒七連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