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有陳氏一人在生悶氣,陳老爹不知去了哪裡,落羽一進來,陳氏便拉住落羽的手壓低聲音道。
“你瞧吧,這次把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帶回來肯定又是蘇酒七的注意,她早晚把陳諾害死。”
“大娘,你別這麼說,這個家靠著姐姐日子是越過越好了。”落羽明知陳氏最討厭的便是人家把陳家的興盛歸到蘇酒七身上。
聽了落羽的話,陳氏不屑的淬了一口。
“呸,我們家陳諾本就有能耐,陳家有今天都靠我兒子,她蘇酒七算個什麼東西。我就看不慣她,處處拿捏著架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可是就算看不慣也沒用啊,陳大哥喜歡姐姐,他們之間容不得第三個人的。”落羽神情低落。
陳氏的視線落在落羽身上,低聲道。
“看吧,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女人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當晚為了照顧好從山上撿回來的那人,蘇酒七和陳諾索性搬到了偏房。
半夜,蘇酒七被一陣咳嗽聲驚醒,連忙朝床上看去。
“你醒了?”
床上的人點點頭。
“是你救了我?”
蘇酒七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得感謝我夫君。”若不是陳諾堅持要把你帶回來,此時你整個人都進了野狼的肚子裡了。這句話蘇酒七隻在心裡暗想,並未說出來。
“你醒了?我家娘子的醫術果然高明。”陳諾走上前來和蘇酒七一起看著床上的人。
那人狐疑的看一眼面前站著的夫婦又看看房間裡的佈置,問道。
“我這是在哪?”
陳諾說道。“這裡是小葉村,我家娘子在山上撿到你便帶回來了。”
那人終於想起來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了,當今朝堂昏君坐鎮,逆臣當道,像他這般敢於直言的忠臣良將被皇家免職的免職,斬殺的斬殺,已經所剩無幾了。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還不知道兩位恩人尊姓大名?”那人說著便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對著二人半跪。
“我叫陳諾,我家娘子叫蘇酒七,你趕緊起來吧,你這一動作,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陳諾連忙把人扶到床上去。
“我叫慕容月,你們大概也看出來了,我是朝堂的人,是大理寺卿。”慕容月低沉的說道。
“大理寺卿?那可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員,你怎麼會以這般模樣出現在小葉村?”停頓一下,陳諾繼續說道。
“我家娘子說了,你身上的傷不僅僅是摔下山坡導致的,大部分是刀傷,你是被人追殺嗎?犯了什麼事兒?”
這一系列的問句讓蘇酒七彷彿看見了黑白無常,這傢伙是嫌日子太過清閒嗎?他們冒險救下朝堂通緝犯已經犯了大逆不道之罪,知道的更多不是死的更快嗎?
見慕容月面上有為難之情,蘇酒七趕忙說道。
“我們一點都不關心在你身上發生的事,你要是不方便說便一個字都不要說,我們一點都不好奇,真的。”
見蘇酒七語氣急切,滿臉擔憂,慕容月嘴角微微上揚。
“你家夫君心善天真,你倒是能深謀遠慮。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如今辰國上空已經是烏雲壓頂,表面平靜又能平靜到幾時呢。”
慕容月調整了坐姿,對陳諾說道。
“勞煩恩人給我倒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