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匣子一旦開啟,形形色色的記憶,兇猛湧了出來,充斥他的心田。
她仍如磐石般堅硬厲害。
他……對她的心思,卻不知不覺變了。
他該怎麼辦?
她對自己,也並非無意。
思及此,他心微微一動。
那天晚上,不愛熬夜的他比平常晚了一個多小時上床,輾轉反側,睡得很不安穩。
在他房間的上方,也有人在暗沉的夜色裡,久久無法入睡,心煩意亂,翻來覆去。
隔天早上,他起晚了。
牆角的古董鐘顯示已經是七點。
他連忙坐起來,匆匆洗漱換衣,正打算往健身房走去——對面樓梯角,一個英挺筆直的背影在緩慢走下。
她……這是要去跑步?
她今天也睡過頭了?
一個日常作息可以當成鐘表來用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晚起?!
該不會是病了吧?
他禁不住有些擔心,腳步飛快往電梯走去。
“叮!”
戰笙心不在焉走下樓,忽聽到後方的電梯口開啟——“老婆!”一道熟悉敦厚的嗓音喊。
她一愣,本能轉了過身。
只見夜擎朗穿著雪白運動服,優雅貴氣,大跨步往她走來,臉色不怎麼好,眼裡帶著濃濃的擔憂。
“你是要去跑步嗎?今天怎麼這麼晚?”
他熟稔的口吻,關切擔憂的語氣,讓戰笙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昨晚比較晚睡,今天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