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最近很鬧心,玉珠和上官雲鶴的事她說什麼也不肯鬆口,葉蘭巧這一倒下,上官雲鶴已經許久沒見到秦玉珠的身影了。
他心裡苦悶,一下朝就攔住了秦玉瑾,非得拉著他喝酒。
那無精打採耷拉的腦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想到這是自家做得不地道,秦玉瑾不忍心拒絕,打算陪他喝一盅。
兩人來到薈萃閣對面的碧塘酒樓,點了幾個菜和兩壺酒就開始喝起來,幾杯酒下肚,上官雲鶴就大倒苦水:“秦大哥,我對珠兒是一片真心啊,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月不見如隔三十載啊!我最近吃什麼都沒胃口,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頭來,大哥,你就幫幫我和玉珠吧,多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
秦玉瑾嘆了口氣:“不是我不肯幫你,府裡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娘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
上官雲鶴將他面前的酒盅斟滿:“我知道大哥最近心情不好,不該提這些事情煩你的,咱們兩個今天不醉不休。”
秦玉瑾推辭著:“郡主最近心情欠佳,我不能喝太多。喝酒傷身,咱們還是小酌幾杯吧。”
“那怎麼可以。”上官雲鶴不同意:“我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剛喝了兩杯,寧王進來了,秦玉瑾眼尖立刻叫住他:“寧王殿下,您也是來喝酒的嗎?”
葉慕誠忙得腳不點地,早已把他這個閑散王爺拋諸腦後,秦家又出了這麼檔子事,他最近連個喝酒的人都找不到,皇叔的心情可不怎麼好。
看到私下久未見面的秦玉瑾,林澤淵的眼前一亮,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放出醉人的光芒:“玉瑾,好久沒見你出來喝酒,今天怎麼有空了?”
秦玉瑾叫小二添了一些酒菜:“皇叔請坐,上官賢弟相邀,實在推脫不過,只得過來喝一杯。”
林澤淵不客氣的給自己上滿酒:“來,來,咱們喝一個,你可要陪你皇叔這個孤家寡人來個一醉方休!”
兩個人頻頻相勸,推杯換盞中,幾壺酒被他們喝得一滴不剩,看著街頭亮起的燈籠,秦玉瑾說什麼也不肯再喝了。
面色潮紅,滿身酒氣的寧王,知道葉蘭巧不喜歡他醉酒,只好放他回府,情場失意的兩人,接著開始拼起來,誓要不醉不歸。
月光籠罩下的長安城格外靜謐,秦玉瑾帶著一身酒氣朝著秦府走去。
濃妝豔抹的溫筠,身著粉色的紗衣,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胳膊上挽著粉色錦帛拖曳在地上,她已經在屋子裡踱了幾圈。
得到秦夫人首肯的她,每天必定親自迎著秦玉瑾回家,只可惜無愣她是媚眼如絲,還是無意漏出的溝壑,秦玉瑾都視若無睹。
大哥從來沒有這麼晚回來後,得知他和寧王在外面喝酒,吃罷晚飯等秦夫人休息後,溫筠索性用花瓣泡了個澡,換上這身紗衣一心等著他回來。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美人格外魅,他就不相信秦玉瑾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會動心。
“咯吱!”大門開啟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晚格外刺耳,丫頭滿是興奮的跑進來:“大小姐,大少爺好像喝醉了,你快送他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