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是惦記著她的好手藝,還想向她討要做果酒的方子呢。”林澤淵皺皺眉說道:“我也捨不得她離開京城。”
離長安城千裡之遙的金陵境內,胡濤一行剛剛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的劫難,一夜的顛簸、逃離,讓懷著身孕的陳採菱很是疲憊。
馬車在一處人煙稀少的村落停了下來,稻田裡綠油油的水稻一望無垠,清澈的小河裡流水潺潺,一行煙柳垂在水面,三五隻灰色的鴨子,在水面上優哉遊哉的劃著。
在晴嬤嬤的攙扶下,陳氏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雖然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一路的舟車勞頓,讓她略顯倦態,但還是難掩她的風姿,陳氏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五短身材,巴掌大的小臉,如同嬰兒般肉嘟嘟,細細的柳眉,配上一雙滴溜溜的杏目,讓她愈發顯得嬌小,根本看不出已是花信年華。
“採菱,你的身子還好吧?”胡濤一手挑簾,一手扶著她。
看著夫君這疲憊而憔悴的樣子,陳氏的眼裡立刻汪起一泉清淚,她拿出帕子擦掉胡濤臉上早已凝固的血珠子:“相公,這究竟是何人所為?咱們在長安也不曾得罪人,怎麼一路糾纏不放。”
看著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胡濤眼裡彷彿能噴出火來。
扶著她朝著河邊走起:“身體無大礙吧?”
採菱輕輕說道:“不礙事的,倒是苦了相公,這一路下來幾乎怎麼沒有休息。”
丫鬟識趣的拿出一個皮墊子,墊在柳樹下的大石頭上,扶著陳氏坐了下來。
“只要夫人無事就好。”陳濤看著這奔流不息的河水若有所思:“我的身體好著呢,你就不要擔心。”
後面的幾輛馬車上,丫鬟們搬出廚具,在河邊搭起幾個簡易的爐灶,燒水的燒水、煎藥的煎藥、做飯的做飯。
晴嬤嬤走到二人身後,擔憂的看著陳氏,低聲問道:“陳先生,夫人一夜未眠,這氣色看起來不大好,咱們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胡濤起身說道:“多謝你的好意,後天就能進金陵城,咱們還是低調行事,不可透漏行蹤。”
晴嬤嬤道了一聲是,便低聲說道:“那我去給夫人煎一碗參湯來。”
陳氏感激的看著她:“麻煩嬤嬤給相公也煎一碗。”
晴嬤嬤說了一個好字就告退了。
“咱們這一路的情況,你有沒有告訴秦公子?”陳氏看著晴嬤嬤遠去的身影問道。
胡濤就著河水洗了一把臉,清涼的河水讓他清醒了不少。
“秦公子目前的狀況讓人堪憂,我不想讓他徒增煩惱。”
陳氏疑惑的說道:“昨晚追殺的人,似乎比上次多了不少。”
胡濤摟著她,眼裡漸漸有了殺伐之氣:“是的,越是到金陵,咱們越是不能掉以輕心,等回到家一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