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醒酒湯,秦玉瑾清醒了許多,他還在回味著那個深情的吻。
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好了許多,因為這個吻,他確信巧兒心裡是有他的。
劉家的事誰也沒說,他回到府裡,把自己關到房裡,一件一件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
以皇後的性子,手中應該沒什麼確鑿的證據,可他們似乎又知道點什麼……
將身邊的人排查一遍,他搖了搖頭,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他這裡。
難道問題是出在表弟這邊,他越想越心驚,再也坐不住了,換上夜行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秦玉瑾沒有嚮往常一樣,直接走大門進去,而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趁著無人縱身一躍,飛身進了院牆。
饒是這樣也驚動了侍衛,兩名守衛立刻拔劍趕了過來,秦玉瑾將臉上蒙面拉了下來,“是我,快帶我去見殿下。”
守衛看他這身打扮,不敢耽擱連忙去稟報齊王。
須矣,齊王匆匆匆匆趕來,打量了他一眼,緊張的說道:“表兄,可是有什麼急事?”
秦玉瑾沉聲說道:“還是去書房,這裡不是說話之地。”
“好。”秦玉瑾緊跟齊王,朝著書房走去。
兩人進了門,丫鬟上了茶就識趣的退了下去。
“表兄,這麼晚了,可是有要事?”齊王看著他這身夜行衣說道。
秦玉瑾點點頭,“皇後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莫非她看出了什麼端倪,或是誰走漏了風聲。”
林皓辰立刻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說道:“表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翰林院劉大人家的秦嬸送來了口信。”秦玉瑾壓低聲音說道:“說是皇後準備讓我秦家和劉家結親。”
“玉珠不是許給了張家?”林皓辰這才反應過來,“莫非……是你的婚事。”
秦玉瑾的眸子垂了下來,俊美無儔的臉上並無半點血色,“是的,他又在為我和劉家小姐做媒。”
林皓辰臉色驟變,“難道我們真露出了馬腳?”
“皇後最近處處緊逼很是反常,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秦玉瑾嘆了口氣,“以後咱們來往還是避開耳目。”
“表兄說得對,只是咱們行事一向謹慎,應該沒露出什麼馬腳。”林皓辰的臉色鐵青。
“皇後手上應該沒有鐵證,否則以他的個性,恐怕早就將事情鬧大了。”秦玉瑾頓了頓,“不過這也算是給我們個警告,咱們身邊的人一定不能出差錯。”
“除了齊王府、親王府和母妃,知道這些事情的就只有寧王和葉姑娘,不知道哪頭除了問題。”林皓辰憂心忡忡。
秦玉瑾的心情也十分低落,“我已經將府上的人過了一遍,應該都沒問題,葉姑娘和太子沒交集,不可能是她。”
“並沒有懷疑任何人,咱們得一一排查,將圈子縮小。”林皓辰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十七皇叔向來看不上老四,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就剩下母妃和我們府上。”
“筠兒去了一趟宮裡,就被太子惦記上了,姑母上次稱病,話還沒傳到皇上面前,皇後就阻止了,我總覺得姑母身邊的人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