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吧?”他輕描淡寫的問道。
原本以為他會關心自己,聽得這話她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呢?出了這麼多血,疼死我了。”
秦玉瑾斜了一眼紫鵑,她立刻識趣的將丫鬟們帶下去。
“聽說太後的旨意下來了?這事應該和太子脫不了幹系,既然不想嫁給他,為何又要私下見他?”秦玉瑾冷冷的說道。
可笑!真真可笑至極!
說得好像自己願意見太子似的。
溫筠冷哼一聲,“大哥這是在跟蹤我嗎?我沒必要事事都告知你吧。”
秦玉瑾簡直無語,每次的不歡而算,都是因為和他說不到一塊。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秦玉瑾實在不想和他起沖突。
“呵呵,大哥就這樣怕見到我?夫人躲著我,你也不願理我,難道我只配甘當人下。”溫筠說道。
“甘當人下?你是秦家小姐,誰敢將你當下人!”秦玉瑾止住腳步,生氣的說道。
溫筠一氣之下,口不擇言的說道:“你們從來沒把我當做一家人!同樣是賜婚,為何我就只能做個側妃,而玉珠為是因為是嫡女,就可以做個光明正大的夫人?”
聽得這話,秦玉瑾只覺得火氣“蹭”的上來了。
“不可理喻!怪不得葉姑娘會這樣說你!”秦玉瑾氣的掉頭就走。
“等等,你剛才說葉姑娘怎樣說我?”溫筠叫住了她。
“上次你剛把她約走,慕蘭酒肆就被砸了,這事你難道不想解釋?”秦玉瑾目光淩厲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酒肆被砸?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溫筠一臉茫然,“你不會以為這是我做的吧。”
秦玉瑾看她這樣子不像說謊,“記住,你永遠是我們的家人,只有你沒有將這裡當做家。”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葉姑娘,葉姑娘,又是葉姑娘”溫筠一氣之下,將桌子上的花瓶推倒在地上。
聽著瓷器破碎的聲音,秦玉瑾腳下頓了頓快步離開。
他想去看看玉珠,可一想到張公子的情況,就覺得無顏對面,只好遙遙看了一眼她的閣樓,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房裡,給父親寫好書信後,他提了兩壇酒去了“冉塵軒”。
他和玉琦的先生素來交好。
幾年前,兩人在京城的酒樓一見如故,秦玉瑾見他身手不凡且為人正派,天文地理、行兵布陣樣樣皆通,便萌生了將他帶入府中,做玉琦的啟蒙先生。
府裡經歷了這場大事,胡先生特意給玉琦放了半天假。
冉塵軒的書房裡,胡濤正在揮毫潑墨,秦玉瑾不欲打擾,靜靜立在一旁,看著他將一副水墨荷花一氣呵成。
“好一個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看著這雋麗的小楷,秦玉瑾贊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