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他被人偷襲,受了傷。”童玉然神色焦急。
“怎麼回事?”逢熙一聽這話,當即冷了聲音。
童玉然搖頭,有些頹喪:“殿下恕罪,臣尚未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
那一撥人來得猝不及防,越澤即便身在千軍萬馬的大營之中,竟也還是著了他們的道!這是越澤與他都沒有料到的事情。
“越澤現下如何?傷情可嚴重?”逢熙問道。
童玉然忙回答道:“殿下放心,他的傷雖是有些重,但如今已經穩定下來了,已無性命之憂!”
逢熙聽罷,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而童玉然卻有些憋不住心裡的疑惑,忙問道:“殿下,可是越澤的身份暴露了?”
逢熙沉吟半晌,腦中閃過數人的臉,又迅速將這件事做了分析,最後,他搖頭,篤定道:“這絕無可能。”
逢熙走到書案後坐下來,或是覺得這夜實在有些涼,他便攏緊了身上的披風,又沒忍住咳嗽了好一陣兒,捂著嘴平靜了片刻,方才又對童玉然道:“越澤的身份,這世上便只有你我二人清楚,此次針對於他的暗殺,想來定是達丹國的二王子所為。”
“達丹國的二王子?”童玉然有些驚詫。
但他隨即想起,那達丹國的二王子一向以好戰嗜殺聞名,往年徵戰其他邊陲小國時,皆是無往不勝,獨獨是在與大魏的那幾次大戰中,一敗塗地。
童玉然瞬間恍悟:“這麼說來,越澤此番,是被那二王子報複了?”
逢熙點點頭,道:“我猜是如此,但這其中,或許還有大魏的人在從中作梗。”
畢竟要在那守衛森嚴的大軍營帳裡刺殺越澤,還是十分有難度的。
若無人策應幫助,那二王子又如何敢做這個決定?
“他孃的!”童玉然忍不住罵了句髒話,氣得不行:“若是被老子知道是哪隻臭蟲暗算越澤,老子定要將他那骨頭都碾碎咯!”
逢熙冷笑一聲,眼眉之間,冰雪凝作凜冽寒光:“看來,這些遼人的野心,倒是不小。”
“殿下,那二王子害得越澤如此,臣想去千裡之外取了他那狗頭!”童玉然半跪身子,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禮。
逢熙低眼睨著他:“童玉然,你長沒長腦子?”
“殿下……臣只是想替兄弟出了這口惡氣!”童玉然聽見他這嘲諷意味十足的話後,頓時有些委屈。
這個梳了滿頭小辮子的粗獷男人,這會兒嘟著嘴,竟有些娘們兒唧唧的。
逢熙可見不慣他這副模樣,當即便蹙了眉:“童玉然。”
淡淡的語氣,卻透著一種莫名的危險意味,讓童玉然瞬間不敢再耍寶了,連忙挺直了腰背,跪在那兒,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逢熙扶額,似有些疲累:“我知你的心思,但此事並非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你若是這麼貿然地去了,那這魏都便無人管控,雍和帝近日來有些異樣,盯著我的耳目亦是不少,若是你去了達丹,那麼這裡又該如何是好?”
童玉然聽了這話,頓時啞口無言。
他有些羞愧,垂著腦袋,半晌才悶悶地說了句:“殿下,您說得對,臣真的是沒長腦子……”
逢熙對他擺擺手,道:“行了,你向來如此,我也沒指望著你能多想周全些,只是我說了,你便要按我說的去做,若是敢抗命,你可仔細你的皮。”
“是,臣曉得了,殿下說什麼,臣便做什麼,萬不敢違抗!”童玉然忙應道。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