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涼涼的吻,讓秋果下意識的渾身一顫,緊接著便又紅透了一張臉,竟連生氣都忘記了。
終是有些負氣,她悶悶道:“大人你總是這樣……”
“我總是如何?”逢熙眼含笑意,又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鼻尖。
秋果忙捂住自己燙紅的臉,心頭又是一陣疾跳。
他或許不知,縱是她再生他的氣,只要他對她笑一笑,或是單單只用那種柔和的眼光看她一眼,她便瞬間沒了脾氣。
而他親她一下,她便覺得自己歡喜得要死掉了……哪裡還能記得生氣這回事?
即便是曾經,他當面戳穿了她的心思,將她的情書丟到地上,還說了那些字字戳心的話,即便是那時候她難受得要死,在看見他眼瞳中映出她的影子的那時候,在他對她偶爾淺淺的一笑時,她便什麼也都忘記了。
或許,這世間,於她而言,只有這麼一個人,能讓她如此了罷?
自始至終,她都以一顆初心相待,惟願得他一回顧。
在前生的杏花林裡,在最深的風月盡處,她早已經將這麼一個人深刻進了自己的眼裡心頭,縱是滄海桑田,也不敢忘卻。
或許,喜歡一個人,便應是如此了罷?
只要他對她笑一笑,她便什麼也都不在乎了,即便前路荊棘滿布,即便刀山仍在,火海尤深,她也敢與他一同,走下去。
“究竟為何生氣?”他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
秋果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半晌才猶猶豫豫道:“大人……”
“嗯?”
“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
“嗯……就是,就是你和皇後娘娘她……”
“我和她?她說了什麼?”
“沒……”
逢熙此時方才猜測出了些大概,於是他低眼看著她,道:“你是想問,我與皇後可有什麼幹系?”
“嗯……”秋果猶猶豫豫的應了。
“可是她與你說了什麼?”他繼續問道。
秋果搖搖頭,抿了抿唇,才道:“是我自己猜的……我實在想不出,皇後娘娘為何每每針對於我,我此前也不過是個打掃宮女,身上也沒什麼皇後娘娘想要的,我想了許久,我最寶貝的,大概便只有大人你了……”
“我最寶貝的,大概便只有大人你了……”
這句話在逢熙腦中回蕩著,她軟軟的嗓音更是像是一支羽毛似的,癢癢的撓過了他的心上。
他看向她的雙眼,瞳色幽深不見底,其中皎皎光輝似要將她的魂兒都要吸走了。
秋果傻呆呆的望著逢熙,心裡仍不斷贊嘆著他的好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