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頭,便見逢熙亦披上外衣,從內室中走了出來。
“大人,昨夜司珍司便將今日皇後要戴鳳冠送到了鳳棲宮中,誰知皇後娘娘今日方才一戴,那嵌在上邊兒的南海明珠便掉了下來……皇後娘娘大發雷霆,如今……怕是要牽連整個司珍司了!”
秋果聽罷,便驚道:“怎麼會?那鳳冠昨夜送去鳳棲宮前我還查驗過,分明完好無損,那明珠怎會掉下來?”
“奴婢也不曉得,只是如今皇後大怒,說要懲治司珍司……皇上又念在今日是皇後娘娘生辰,便也未有阻撓。”葉嬤嬤搖頭,說道。
秋果轉了轉眼珠,細細思索了一會兒,心中便有了些計較:“怕是皇後娘娘故意為之。”
“司珍這是何意?”葉嬤嬤問道。
“嬤嬤也曉得,這皇後娘娘素來不喜我,此番,怕又是沖我來的。”秋果猜測著說道。
說起來,她一直都很是不解,為何皇後娘娘總是針對於她,當初她還僅僅只是個打掃宮女時便是如此,如今,又使了新的手段。
秋果實在不知道,她究竟是哪裡惹了皇後不快,才讓她這般記恨於她。
“司珍且安心,如今你可不單單是司珍司的司珍,你還是大人的夫人,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皇後即便是想治罪,也萬不可能動得了你的。”葉嬤嬤安撫道。
葉嬤嬤這話說得十分在理,但秋果聽著,卻仍是有些不安。
她是無礙,但司珍司的那些人呢?皇後這一番心思,究竟要多少人替她來演戲?
“大人,我想去鳳棲宮一趟。”秋果思慮了片刻,便對一旁久立不言的逢熙道。
逢熙眉眼柔和的看著她,輕輕頷首,道:“穿好衣裳,再去罷。”
待秋果匆匆收拾了一番,便於葉嬤嬤離開後,逢熙立在窗前,眼角眉梢再無一絲柔軟笑意,他靜立在那裡,眼瞳之中是一片浮冰碎雪。
“葉如梔,你可真是屢教不改。”良久,這靜謐無比的屋中,方才響起他的一聲冷笑。
他不用算,便曉得那女人究竟玩兒的是什麼把戲。
她三番四次對秋果下手,雖未得逞,但到底還是將他的所有警告都當做了耳旁風。
而他這些天來忙著給雍和帝準備大禮,倒也忽略了她之前所做種種。
如今,她倒是又一次提醒了他。
既然如此,他合該給她些教訓才是,以免她坐在那鳳座上太久,忘了自己之前究竟是個什麼人。
他也該提醒提醒她了。
至於秋果……逢熙眼中光芒微軟,唇畔不自覺便帶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她既想要自己學著去面對,他又怎麼會阻攔她呢?
只是……他眸光一沉,薄唇輕啟:“流雲。”
一抹黑影忽然而至,在看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地方,此時便已立著一個人。
“主子。”流雲拱手道。
“去鳳棲宮盯著,莫讓葉如梔傷了果兒。”逢熙淡淡說道。
“是。”流雲領了命,當即便一個閃身,又沒了身影。
而秋果此時方才至鳳棲宮宮門,見了那皇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