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些不安。
但他仍硬著頭皮,大聲道:“你以為如今我還怕你不成?”
他伸手指著逢熙懷中的秋果,又得意道:“這女子一出生便被她的母親以奇毒養大,那毒性早已深入靈骨,你取了她的靈骨來增添你的修為,怕只能是適得其反罷?”
逢熙撫著秋果臉頰的動作一滯,看向那中年男人的雙瞳神色深沉。
只聽他冷聲道:“為了殺吾一人,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
他目之所及,眾人皆是忍不住後退一步,低下頭去,眼觀鼻,鼻關心,竟連後背都忍不住冒出冷汗來。
而那中年男人見此,便橫眉豎眼,對逢熙喊道:“你此生殺人無數,人人得而誅之,如今死到臨頭,竟還敢這般猖狂?”
“大人?”秋果此時方才有了些力氣講話。
此種情況,她怎會不懂?
這中年男人,是用她,算計了逢熙。
而今他帶著這麼多人來,便是想殺了逢熙。
“別怕。”逢熙低下眼,目光溫柔的看向她,手輕撫在她的額頭,輕聲道。
“可是他們……”
“不過都是些不長眼的,殺了便是,不值一提。”
秋果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逢熙打斷。
而那中年男人聽了他這話後,怒極反笑:“逢熙你倒是好大的口氣,想來時至今日,你的修為也已散去大半,此刻,你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竟還敢這般囂張?”
逢熙聽罷,薄唇微勾,竟是意味不明的笑了:“哦?你確定?”
他的一雙墨瞳看向那人,眼瞳深邃,寒光凜凜。
那中年人見他仍這般氣定神閑,終是覺察到有些許不對勁。
但當下的情勢,已容不得他再想那許多,於是他看向自己身旁的眾人,厲聲道:“都給我上!”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由地握緊了手裡專門用來對抗妖魔的縛靈刃,一齊向著逢熙而去。
可他們還未靠近逢熙,便被其周身突然湧現的淡金氣流給震開了幾米遠。
那人見狀,便瞪大了雙眼,看向逢熙的目光滿是不敢置信:“你!你竟沒有用靈骨來增加修為?!”
逢熙扯了扯唇角,一抬手,一道金光如繩索一般,將內室中的一個人拖了出來。
而後,他小心翼翼的將秋果放在那黑晶石椅上半靠著椅背,又對她道:“等吾,很快便好。”
秋果此刻渾身無力,便連呼吸也覺得十分吃力,她只能看著逢熙站直了身,轉過去,背對著她,一步步,走下階梯。
他緩緩走到那渾身鞭痕,一身血汙的人身前,一腳便踩在了他的胸口。
這力道之大,頓時令那人額上青筋暴起,又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逢熙涼薄一笑,眼中一片寒冰。
他看向那中年男人,清冷的嗓音在這寂靜的殿中無比清晰:“你們想看到的,是否是他這般模樣?”
“修為大散,生不如死。”他緩緩說著,語氣冰冷。
而後,他又挑眉,笑容邪肆張揚:“且讓吾猜猜,你們費盡心思以人作餌,為的,怕不只是吾的性命……若吾想得不錯,你們最大的目的,應是吾的妖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