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家轉過身:“帶他走。”
顧涯灰頭土臉地被人從沙子裡拎了起來。
回去的時候, 墨行者的人已經走了,白眼鏡似乎受了點傷,一瘸一拐地走到距離鋼琴家兩米左右的位置,單膝跪下,右手放在心臟前:“大人,很高興您能親臨。”
“天宇。”鋼琴家突然沒頭沒尾地柔柔道:“你知道我的角『色』是什麼嗎?”
“抱歉,屬下不知道。”
“呵呵。”鋼琴家將睡著了的蘇凝輕輕放到摩托車上:“你該慶幸你的無知。”
“是的大人。”白眼鏡瞥了一眼蘇凝:“這是?”
鋼琴家把蘇凝額前的碎髮撫到一邊,輕聲道:“他還是個孩子。”
白眼鏡:“是的大人。”
“他累了。”
“嗯”
“小孩子需要睡眠。”鋼琴家美滋滋地轉過身,頗為自矜地說:“我會照顧好他的。”
“給他準備一杯牛『奶』,等他醒了拿給他喝,他太矮了。”
“是的大人。”
鋼琴家走了兩步:“哦,差點忘了”
“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再準備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是。”
自我感覺把蘇凝照顧得棒棒噠的鋼琴家自矜地走開了。白眼鏡看向一動不動被扔在摩托車座椅上的蘇凝,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他抱了下來,靠在一塊石頭旁邊,招了招手將顧涯帶過來:“你照顧他。”
顧涯狐疑道:“你們想幹什麼?”
白眼鏡淡淡道:“尋寶,通關,領獎。”
相當言簡意賅——顧涯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叫什麼名字?”白眼鏡要離開的時候,顧涯這樣問道。
白眼鏡遲疑了下:“白天宇。”
“我叫顧涯。”顧涯伸出手,“你好。”
白眼鏡盯著顧涯伸過來的手,扯了扯嘴角,移過目光。
顧涯尷尬地想收回手,白眼鏡輕輕一握,眼神有些意有所指的曖昧:“你好,‘溫暖的喪屍’。”
“給你一個忠告。”白眼鏡扶了扶眼鏡:“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想著逃跑想抓你的人,很多,溫暖的喪屍。”
“之前襲擊你的人,是衝我來的嗎?”顧涯敏銳地問。
白眼鏡說:“你是一個原因。”他的意思很明顯:你是一個原因,但不是完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