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跟死了一樣。
“嘻嘻。”小黑伸出手,將蘇凝抱到房間正中央的位置,蹭著他的臉,輕聲道:“蘇凝……蘇凝……”
“喜歡……好喜歡你……”
“啊!對了!”突然,小黑像想起什麼事一樣,站起身來,走到顧涯暈倒的位置,拖住他的一隻腳,將他拖到了蘇凝的身邊、同樣是屋子中央的地方。
緊接著,小黑擠到了兩人中間,將身子面朝蘇凝的一邊,屁股對著顧涯。
“蘇凝……”小黑的手彎曲變形,又變成了那副麵條一樣的模樣,纏繞在蘇凝的身上。
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畫滿漩渦的地板,在這一瞬間,驀地像是被沼澤地同化了一樣,每一個漩渦中間,都開始冒出細小的泡泡!
躺在屋子中央的人開始緩慢下沉,逐漸沉入這無盡的漩渦裡……
……
——
黑渦鎮。
五島桐繪手裡拎著一個便當,走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她是黑渦鎮裡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不普通的是:五島桐繪的爸爸對漩渦有著非同一般的『迷』戀,終於有一天爸爸失蹤了。
因為爸爸的事,五島桐繪的媽媽對漩渦有了強烈的恐懼,開始自殘身上任何一個有漩渦的地方:指紋、曾經有著美麗捲曲的頭髮……
“銅繪,你來了。”拉開病房的門,曾經美麗茂密的頭髮不見蹤影,五島桐繪的五島惠子,硬生生拔光了自己所有的頭髮,並且將指尖的指紋用刀削除,曾經美麗的母親如今已經面目全非,渾身上下包得像個木乃伊。
木乃伊似的母親靠在床頭,微笑著朝女兒問候:“早上好,今天我感覺好多了。”
“媽媽……”五島桐繪將便當放在床頭,驚訝道:“你今天確實好多了,氣『色』看起來都不似以往那般蒼白……”
“哈哈哈,是嗎?”五島惠子將手放在心口,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漩渦的恐懼消散不少……啊,仔細一想,那隻不過是一個圖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嗯嗯,媽媽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五島桐繪將手輕輕搭在舞蹈惠子包滿繃帶的手背上,眼中冒出欣慰的淚花。
經過醫生證實,五島惠子的狀態確實是好了許多。
“保持這個狀態,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夾著病歷本,笑著對五島桐繪說。
“真的嗎醫生?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五島桐繪向醫生鞠躬:自從爸爸失蹤、媽媽生病,學校裡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如今媽媽的病情有所好轉,是她最近最開心的事情了!
“呵呵,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有件事情有點奇怪……”醫生捏住下巴,像是自言自語般思索道:“你也知道,最近醫院裡來了很多對漩渦圖案的東西恐懼的人,和你媽媽的症狀很像……但是這些人,包括你媽媽,最近幾天……這種對漩渦的恐懼,似乎減輕了?”
“啊……”想起剛才和媽媽的交談,五島桐繪點頭,“沒錯,媽媽是沒有那麼恐懼了,所以她的狀態才會好很多……”
恐懼是種很糟糕的情緒,傳說它是魔鬼派來摧毀人的毒『藥』,它會摧垮人的內心,但人一旦從恐懼中走出來,很快就會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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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半個月以前,五島惠子半夜發瘋,五島桐繪緊急將媽媽送往醫院的同時,發現醫院裡和媽媽同樣情況的病人有很多,幾乎這一排病房都是。
關於這一情況,很多病人家屬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醫院專家給出了一個結論:也許是因為前段日子的颱風,使大家莫名對漩渦形狀的東西產生了恐懼:畢竟颱風也是漩渦形狀的嘛。
是呀……前段日子的颱風,確實很可怕……
五島桐繪想起:只要她一出門,就會追著她不放的颱風,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個時候……如果沒有蜻蜓湖的話,恐怕她早就被颱風捲走了吧……
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刮過黑渦鎮的颱風,最後卻被鎮子中央的蜻蜓湖給吸進去了,想起那個湖,五島桐繪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對了,你媽媽的『藥』吃完了,麻煩你再去病房拿一點。”醫生遞給五島桐繪一個單子,笑著說:“我還有一個會要開,就拜託你了。”
五島桐繪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藥』房在一樓大廳,旁邊就是急診室,五島桐繪下到大廳的時候,從醫院正門抬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長得驚為天人,旁邊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們,都瞪圓了眼睛盯著擔架上的人。
“咦?”五島桐繪也愣住了:這個擔架上的人看上去年紀不大,跟她差不多的樣子,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按理說,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如果是鎮子裡的人,應該早就出名了呀?
不是……鎮上的人?
五島桐繪一邊拿『藥』,一邊觀察著擔架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