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需要十萬點數。”五島桐繪咬唇。
“……他一定會好起來的。”顧涯安慰道。
蘇凝眨了眨眼,指了指魔術師和布蘭娜旁邊的三具棺材,每一具棺材上都有相應的圖騰——
圖騰非常簡單,像是小孩子的簡筆畫一樣,例如“處女”就是一個長髮火柴人害羞地將手交叉放在身前,“運動員”火柴人手裡捧了個球……嗯,都很簡單易懂。
“這三具棺材應該是給我們留的,誰先上?”
“……”
沉默,這個話題超綱了。
“快點決定吧,我們……”顧涯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游移一圈,凝重道:“誰先死?”
蘇凝和五島桐繪面面相覷,兩人都沒說話。
五島桐繪哭喪著臉說:“一定要死嗎?可不可以不死?”
蘇凝搖頭,“不可以,我們一定要死。”
顧涯看著躺在棺材裡的魔術師,最終顧涯深吸一口氣,下定某種決心般,咬牙道:“我先吧!”
蘇凝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涯躺進棺材裡,又從懷中掏出一把槍,遲疑了一瞬,最終咬牙按下扳機——
“砰!”
“嘶……”蘇凝和五島桐繪別過頭。
“顧、顧先生他……”五島桐繪嚥了口吐沫,蘇凝由衷地感嘆:“是個狼滅。”
“那下一個……”
蘇凝慫慫地抿了抿唇,眼巴巴地看著五島桐繪說:“我們石頭剪子布吧,輸的人下一個死。”
“……”
“石頭、剪子、布!”
蘇凝是石頭,五島桐繪是剪子。
五島桐繪沒有選擇飲彈自盡,她伸出手,掌心中憑空多了一個葫蘆形狀的小瓶子。
“這是萬草枯,比百草枯濃烈百倍的劇毒,一沾即死,不會有痛苦。”臨死前,五島桐繪躺在屬於她的棺材裡,握著葫蘆瓶子的手劇烈抖動,臉上滑下豆大的汗珠,反反覆覆、足足糾結了十分鐘左右,才拔下葫蘆蓋子。
蘇凝表示理解:『自殺』什麼的,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氣。
在學校時,蘇凝曾經聽一個學長說過:“神創造了天人兩界,就將犯錯的天人剝奪神『性』、賦予他們人『性』,使人天『性』嚮往生、畏懼死,再將他們打落人間。”
“成為人後,儘管在人間受盡磨難,與生俱來的天『性』卻讓人們害怕死,不得不繼續忍受痛苦,以此迴圈往復。”
“人間即是地獄。”
『自殺』者,需要戰勝的是自己的天『性』。
五島桐繪最終穩住顫抖的手,眼中帶著對生的渴望。她偏過頭,目光沉靜地凝視著蘇凝——
“蘇凝,我們等你。”
蘇凝張了張嘴,五島桐繪握住瓶子的手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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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死了。
現在就只剩蘇凝一個人了。
蘇凝抽出蝴蝶刀,利落地給了自己一刀——才怪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