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現在就是奇奇怪怪的。”顧紫漪直言不諱。她真的覺得洛漣有些奇奇怪怪的。怎麼說呢，洛漣現在有一種“很溫柔”的感覺。前所未有的。
洛漣向前走一步。
顧紫漪向後退一步。
洛漣抿著嘴笑了起來，又上前一步。
顧紫漪下意識又退一步。
“你怕我？”
“我沒有。”
“你躲什麼？”
“我怕你犯神經病突然打我。”
洛漣被她這句話惹笑了：“顧紫漪，你胡言亂語什麼？”
顧紫漪抿了抿嘴唇，她確實是在胡言亂語。她現在還是沒有辦法特別坦然的和洛漣獨處。和洛漣單獨在一起，她渾身都有些不自在。縱然面上表現的再怎麼鎮定，也還是有些慌張。
雖然上次吃飯，她又一次拒絕了洛漣。但是後來因為裴瑗和譚寒來了，他們兩個人也不算聊出個結果。
以洛漣的心性，是沒辦法輕易放棄什麼的。
“不說話？”洛漣笑問。
顧紫漪眯了眯眼睛，“你今天有點奇奇怪怪的。”
“和上次的差別很大嗎？”
顧紫漪點了下頭，“短短兩天之內，你是幹什麼了？突然有這種變化。”
洛漣注視著顧紫漪的眼睛，說道：“花費時間去想明白一些事，然後豁然開朗。”
顧紫漪輕蹙眉尖，“你希望我接著問下去嗎？”
“我看你不太想接著問下去。你那麼聰明，猜到了什麼？”洛漣始終是含笑看著她，反問道。他的目光極其溫柔。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變化，很明顯的變化，溫柔的猶如今晚的月華。
顧紫漪那麼聰明，肯定猜到了，洛漣所說“想明白一些事”定然是關於她的。
她勸說洛漣放手。
而洛漣不會輕易放手。
所以他大概是想明白了，該怎麼繼續下去吧。
顧紫漪不想追問，她輕嘆一口氣：“執迷不悟？”
洛漣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弦月。月華倒是好看，就是有些微涼。“算是吧。”
“我和你見的這幾次面，說了很多很多。”顧紫漪抬頭看著他。
洛漣輕笑：“嗯，都是拒絕我的話。”
顧紫漪真心佩服洛漣的毅力。要是她被人拒絕n次，特別是好話壞話都說了一通之後，她肯定是不會繼續下去了。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怎麼還不放棄？”她問。
洛漣思索了一下，想了一個恰當的比喻，“如果我五年前問你，你怎麼還不放棄優文，你怎麼回答我？”
“這不一樣，那是我的夢想。”顧紫漪覺得他在偷換概念，這兩件事完全不能放在一起相提並論。
洛漣注視著她的雙眸，他語氣平緩，說道：“這是一樣的，你是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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