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漣回過神，眨動一下眼睫，“剛剛胃病犯了。”他晃了晃礦泉水瓶，“已經吃過藥了。”
找到了合適的理由，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眼睛紅了，神態也不正常。
顧紫漪眉尖緊了緊，看洛漣的狀態，應該是胃疼的厲害。她抿了一下唇角，出聲：“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洛漣揚起笑臉，眉眼都是溫和的。
也只有見到顧紫漪，會讓他這麼快的冷靜下來。
徐阮阮說：“洛先生，我們可以送你去醫院的。”
向深附和：“洛先生，如果你真的不舒服，我覺得還是送醫院比較保險。你的臉色這會兒真的不怎麼好看。而且你額頭上的傷……”
洛漣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的傷不免有些駭人，一片青紫，還有已經乾涸的血漬。
其實現在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瘮人了，洛漣起碼還擦了一些血液，不然這會兒可能更嚇人。
顧紫漪盯著他看了兩秒，“你的樣子不像是沒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你儘管提。”雖然他們已經不是戀人，也算不上朋友。好歹也是有合作關係的，真是身體特殊情況，幫忙送個醫院也合情合理。
洛漣動了動唇，卻也沒說出來什麼。
顧紫漪抿了抿唇，她和徐阮阮還有向深說：“你們兩個先去吃飯吧，我送他去醫院。飯錢我來報銷。”
她走向洛漣，然後對著洛漣伸出手，“車鑰匙。”
洛漣把車鑰匙給了她，顧紫漪開啟了洛漣車的駕駛座。她看著洛漣：“上車吧。”
洛漣坐上了副駕駛位。
顧紫漪上了車，然後……發現了很多帶著血的紙巾。這會兒血都幹了，就被洛漣丟在車裡。
顧紫漪皺著眉頭看向洛漣，“你打架了？”
她不免抬高了聲音，因為覺得稀奇。
顧紫漪眼裡的洛漣，一直都是很矜貴的。他可以廢話很多，但是很少動手。不，不是很少，是幾乎沒有。他總是恪守一個“紳士”的規則。
洛漣不太想讓顧紫漪知道，但是對著顧紫漪，他又說不出來什麼謊。
說是不小心碰的，那未免太虛假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會把自己摔成這樣？
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可笑。
顧紫漪沒聽到他出聲，她啟動車子，“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你的事沒必要和我說的。”
洛漣靠著椅背，聲音有些疲憊感：“你想知道嗎？”
顧紫漪靜默了一刻，“不想。”
“嗯。”洛漣閉上眼睛。
其實……只要顧紫漪說她想，洛漣就會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包括以前，也包括以後。這會兒是他最為疲憊虛弱的時候，沒有那麼多戒備心，只要顧紫漪說一句……
他就不會撒謊、不會沉默，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知給她。
但是，沒有這個“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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