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學的那些東西都是半吊子，勉強會個基本功。”顧紫漪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很好笑。但是後來覺得有一些才藝很不錯。
季瞳被她逗笑了：“我覺得伊藝阿姨是那種特別端莊優雅的，怎麼你一說出來感覺伊藝阿姨好喜歡騙小孩子。”
顧紫漪聳聳肩，一臉無辜：“事實如此啊。”
提起小時候，季瞳說：“我小時候還很羨慕你來著。”
“羨慕我什麼？”
“伊藝阿姨對你很好啊，從來不發脾氣的。”季瞳很喜歡顧紫漪的家庭氛圍。倒不是說季瞳家裡關係不好，而是她很怕她媽媽。
季瞳的媽媽也是一位舞者，所以從小送季瞳去學了芭蕾舞。學芭蕾舞的過程是很艱辛的，比如長期練習足尖站立。多數人都清楚，芭蕾舞舞者身材非常好，看起來非常漂亮，像天鵝一樣。只有一雙腳，並不是那麼好看。
季瞳的媽媽對她很嚴厲，嚴厲確實是有好處的，比如她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舞者，她媽媽的功勞不可磨滅。
但是季瞳確實比較怕她媽媽，從小就怕。
顧紫漪伸手摸了摸季瞳的腦袋，“童阿姨是因為愛你，她希望你變得更好，更加優秀。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你不要那麼怕童阿姨。”
“話是這麼說，道理我也懂。但是……還是怕。”
季家是慈父嚴母。
顧家則是父母雙慈。
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小時候有些影響一生也改變不了。
吃著吃著飯，顧紫漪察覺到有一道目光看著她，一閃而過的感覺。她在周圍看了看，沒發現是誰。
過了一會兒，那種感覺沒有消失，反而愈發強烈。
她轉首看過去，這次倒是找到了目光來源。她直接和洛漣的視線撞上了。
洛漣的身邊……坐著一個穿著淺綠色裙子的年輕女人。
在這兒都能碰上，還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
自從上次和洛明生一起見過裴家父女之後，洛漣並沒有私底下聯絡過裴瑗。他對裴瑗壓根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加個微信也只是算客氣，以後若是有什麼所求也方便聯絡。
但是裴瑗沉不住氣了，率先聯絡了洛漣。在微信和他聊了很多，一開始只是隨便聊聊，洛漣也客氣回覆。
後來裴瑗提出想請他一起吃飯，請教一些工作上的問題。洛漣也不方便拒絕，只得答應了。
吃飯的地點是洛漣訂的，他正好吃過飯以後可以直接去找簡帆。以裴瑗的消費水平，肯定會傾向於高檔餐廳，但是是洛漣訂下的，她就答應了。
洛漣也沒想著讓裴瑗請客，讓裴瑗請的話，顯得他過於小氣了。
他從公司直接過來，裴瑗也是自己開車來的。兩個人在餐廳門口見面，一同進來的。
結果洛漣剛一進來，就發現了顧紫漪。
他對其他人不夠敏感，對顧紫漪卻是一眼就能看得見。
她似乎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兩個人有說有笑。顧紫漪笑的那麼開心，連眼裡都是笑，發自內心的。恐怕只有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才會有那樣的笑容吧。
他再見顧紫漪之後，不是沒見過她笑，但是都不是真心的，是客氣的、禮貌的、疏離的。
雖然洛漣告誡自己目光不要太明顯，但是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去看顧紫漪的本能。
對，喜歡顧紫漪是一種本能。
裴瑗先去取了一些吃的東西端過來。
洛漣也隨便拿了點吃的，目光一直在顧紫漪那邊流連。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說了三兩句話。洛漣就不由自主看向了顧紫漪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