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要殺無赦了,誰還會落雲!你當我們傻的嗎?”徐似鼓起最大的勇氣吼了一聲,搶在了裂心的前面,以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然後迅速的退後,趁著姚不惑沒有現身前,躲到了李宏的身後,藏在了金車的車沿之下。
裂心氣得頭發狂亂地飛舞,原本他的工作,卻被徐似給搶了,好在徐似膽子小,更因為曾經加入聖火教的緣故,此刻尤其膽戰心驚,所以只喊了一聲便退縮了,仍舊留給裂心不少表現的機會。
徐似忍不住地發抖,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宏竟然會突然改變主意,結果自己不僅沒有遠離聖火教,反而離它更近了。
“千萬別看見我,千萬別看見我!”徐似一邊發抖一邊念念有詞。
裂心在心頭鄙視了一下徐似,然後跳起來,指著對面二十餘個威風凜凜的執法喊道:“讓姚不惑這個孽徒出來!告訴他,他師父來了!那個欺師滅祖的混蛋,今日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徐似聞言更是大驚失色。“什麼?這老頭兒是姚不惑的師父?那豈不是聖火教的太上教主?我的媽呀,我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姚不惑沒有現身,徐似鬆了口氣,身後的一群人則趁機趕了上來。
石聖英、宋清平、端木幽蘭等人一看,早認出領頭的正是崖山的前輩追天道人,無不紛紛拱手行禮。
李宏也認出了追天,只不過自己前世與他並無過多交往,於和對方一樣,只是淡淡地作揖行禮,客套一番。
追天道人陽壽已經兩千好幾百歲,就算不引動雷劫,也已經來日無多,然而精神卻顯得格外的矍鑠。
那些執法見突然又多了許多道士,無不驚訝,正要再度出聲,卻見追天道人道袍抖動,喝聲‘去’!一陣狂風刮過,將那二十多個執法盡數吹落雲頭。
“話?”追天道人將氣勢放開,盡顯道門前輩的風采。
那群執法被吹落地面,東倒西歪,卻無人受傷,就見他們運轉法門,額頭上的火焰立即變大,顏色也變得更加明亮,顯然是要做出反擊。
追天道人身形一閃,朗聲笑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頃刻間天昏地暗,二十多個執法還沒來及施展,便嗚呼一聲,紛紛暈倒在地。
李宏也不廢話,右手一指:“彼此就是聖火宮了,道友何不以雷霆之威掃滅之?!”
追天道人道袍一抖,往前探身一看:“邪教教主不在?道友先來,貧道不敢爭先!還是道友先請!”
李宏扭頭看了一眼徐似,然後對著追天道人淡然一笑:“若早知道道友會率領眾位崖山同道前來除害,我等大可不必來此添亂了!那邪教教主既然不在,我也無意恃強淩弱,此間交給道友如何?”
追天道人哈哈長笑:“道友威名如今響徹道門五宗!都說你雖然年輕,但行事卻頗有李宏道友的遺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其實早知道我等打算來此,卻仍搶先一步趕到,是怕我等不來,所以特來督戰的嗎?”
“道友見笑了!”李宏也不辯解:“此一來一去,實在大有學問,非是我多此一舉,乃是不得不為之。”
原來李宏早從廣淩那裡得知崖山要來攻伐天然宮,所以故意繞道崖山,等候崖山諸人。廣淩說得清楚,崖山新掌門追天道人極具個性,他認為道門已經腐朽,古法不可再依循,所以他勸解眾道士放棄飛升,而選擇在人間稱道。
追天道人的主張比道門其他幾宗的入世派都更為激進,他不以飛升為目的,而是要在人間組建的國家,與聖火教爭鋒相對。如果邪教教主不在聖火教,那崖山豈會放棄這個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