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一聽,心說:這要是她一直給我傳功,我可就慘了,真得小心點。
“這樣吧,我先傳你一些淬體築基的拳法,你先練起來。我看你身子骨有些虛,想必是修煉時貪多嚼不爛,沒學走便先學了跑,所以雖然先存了氣機,但身法卻還不成!”曲楊說的這段話倒也不算十分離譜。
李宏微微點頭:“長老來一趟辛苦,不如將拳法還有以後的功法都傳了,省得你再跑,我就自己瞎練即可。”
“那怎麼行?掌門師姐要我來給你築基,若是築得不好,師姐豈不見怪?少廢話,看好了!”說完,行了兩趟拳,又傳了幾句口訣。
“你好好練,三日後我來查你進展!”說完騰雲而起。
李宏直搖頭,心說:“這位看來是個喜歡較真的主。我真是自找的麻煩。”不過既然要隱瞞自己的功行,這些麻煩看來也是必不可少,李宏想通了此節,便將曲楊傳授的事暫時放到了一邊,接著悶頭苦修起來。心說:先應付她一段時間,再找摔琴想個辦法。
每日上午李宏都去那石林禁制中存想、行功。下午則就地淬體、修補築基。打的自然是道門拳術。那曲楊傳授的心法和拳術,李宏一聽便知走的是木行之法,與他此刻正在修煉的【長椿木】大同小異,許多細節上更是遠遠不如自己的功法,自己當然不會去舍近求遠,舍精取粗了。
轉眼三日就過。這一天清晨,李宏正要出門,卻看見一團飛雲來至,突然想起曲楊三日前曾說過要來考較自己修行的進度,不由得大為惱火。但人已經來到左近,李宏不好就走,只得停在遠處等那曲楊落雲。
曲楊生得貌醜,脾氣似乎也有些古怪,一落雲就聽見她嚷道:“劉滿,你拳法學會了嗎?要是太笨學不會,可別怪我翻臉!”
李宏不耐煩回答她,但想著趕緊將她打發掉自己好修煉,於是隨口說道:“已經練得純熟,有勞長老掛懷!小子這就要出門去了,長老事忙請回吧!”
“且慢!”曲楊一閃身來到近前:“你說純熟就純熟了?打來我看!”
李宏一側身躲到一旁:“我入門時,青木道長有言在先,修行之事由我自己定奪。長老雖奉掌門之命傳功法於我,卻並非我的真正入門之師,考較一事就不必了!”
“不必?那可不行!”曲楊不依不饒:“既然要我教你,那就得教好!你趕緊打來我看,休要聒噪!再是廢話,莫怪我不客氣。”
李宏磨不過他,只好擺開架勢行拳。那日曲楊打完拳法,李宏立刻便將所有招式記得一清二楚,這等凡間的尋常拳術,就算不練習,也完全難不住李宏。一口氣打完,面不紅心不跳,如行雲流水一般。
曲楊看得一驚,怪臉卻沉下來:“既然會了,那我便再教你一套更複雜的拳術。”
“不必!”李宏喊道:“你若有心,便傳我一套修行功法,似這等拳術於我無益。我不用學了!”
“此言差矣!”曲楊兩條粗壯的眉頭一皺,露出一副語重心長卻又有些鄙夷的神情:“築基乃是修行的根本,你若不打好根基,那便似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將來修行必定難以精進!不要以為打好了這套【暮春拳】和【行雲手】,自己就很厲害,你還差得遠哩。要把身體的根基打好,沒有三、五年苦功是不行的,就算你有些根基,那起碼也得一年苦功。來來來!看我打這一套【折梅手】吧!”
李宏不想跟曲楊糾纏,便道:“那你快打,打完我好修煉!”
不一時,曲楊又打完一套六十六路的拳術:“看好了?”
“看好了!長老請回吧!”李宏一擺手,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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