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年紀與摔琴相仿,身量不高不矮,柳眉杏眼,美貌如花。一襲紅色長裙飄飄,烏黑秀發在後腦上挽束成節,隨風而動。
“你是……?”李宏見來人眼神中帶著輕浮,心中微微感到不妙。
女子上下打量李宏:“小屁孩,你就是跟摔琴和禾木兩個一起回來的小師弟?”說話的聲音略顯低沉,語調卻很輕揚,形成一種奇妙的對比。
“我是跟她們回來的。你又是誰?”
“哼!”女子輕喝一聲:“我是你師姐,叫做紅綢,以後我罩著你!”
李宏下意識地一皺眉,心道:口氣倒不小。
“怎麼?你不服氣?”
李宏點點頭。
那紅綢突然放聲大笑:“小子有種,師姐喜歡你!”說時往裡面探頭:“裡面的老婆子是誰?”
“那是我母親!”
“恩?修行還帶媽?你可真奇葩!”
李宏初來乍到,不願與她爭執,於是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麼指教嗎?沒有的話,恕不遠送!”
紅綢聞言柳眉倒豎,圍著李宏轉了一圈:“你是不是以為摔琴可以護著你,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吶?”
“請便!”李宏轉頭就走。那紅綢豈肯罷休,揚手一招,一團紅雲隨即飛至。李宏心說:“你還不現身!”
動念間紅雲形貌突變,起初毫無動靜,但內中此刻卻是電閃雷鳴。李宏看得真切,那紅雲非是一般的雲朵,而是成千上萬細如微塵的怪蜂,因為密密疊疊擠成一片,所以看著似雲。雲中的雷響真是怪蜂的嚎叫,電閃則是怪蜂振翅而成的亮光。
“小子,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師姐的厲害!”紅綢吼道,李宏卻是面不改色。
就在此刻,一道風旋吹來,與紅雲一撞,兩相退下。紅雲中雷聲更響,透出無邊的怒意,卻再不敢移動分毫。
紅綢無需轉身,冷冰冰地說道:“來得可真快啊!”語含譏誚。
李宏不用看就知道來的是摔琴。剛剛他在屋中已經感覺到了摔琴的氣息,可開門一看卻是紅綢,心中料定摔琴必定也在不遠之處。如今見過紅綢施法,來日李宏也能以氣息判斷她的行蹤了。
摔琴面若冰霜,冷冷看著眼前的紅綢:“師父有命,師弟需要靜養修煉,未得她的法旨不得來半山草蘆騷擾!”
紅綢雙眉直豎:“拿根雞毛當令箭!”話雖如此說,人且不敢違逆。轉身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小師弟,咱們晚上見!”說完騰身而起。
摔琴等她走遠,這才低聲囑咐:“此女蛇蠍心腸,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