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月份,是海城最好的時候,不冷不熱,溫度剛好。
沈年音真的過了很長一段日子的平靜生活,這樣的生活開始讓她生出來了不少依賴,樓均墨待她也是真的好。
她從夢中醒過來,一身的冷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開門,出去沒走了幾步,就跌進了男人的懷裡。
樓均墨穩穩地扶住了她低眸瞧著她,一臉關切,“怎麼了?”
這臉色蒼白,額頭還有冷汗,是做夢了嗎?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昨晚我們陪著孩子玩了一宿的遊戲,現在醒來不是很正常嗎?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夢見我爸了,很久都沒有夢見了。”
樓均墨摟著她,給她以安全感,“清明節快到了,要不要去祭奠一下。”男人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
沈年音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夢到沈國棟的時候特別的少,這是一種很不好的預警。
“預感不好,樓均墨,千萬要看好孩子。”現在沈年奚輪不到她來擔心,她能擔心的當然只有孩子。
星瀚這大半年的時間長了不少的個子,人看著比以前也更有精神,開始變得和正常孩子沒有太大區別了。
但是安全問題,沈年音一直都很擔心。
歐川離開海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當然不會天真的意味他就這麼消失了,他根本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
樓均墨拍了拍她的後背,“我知道,我抱你回去再睡會吧。”樓均墨話還沒說完,就將她攔腰橫抱了起來回了臥室。
近看她時,樓均墨時常會出神,看她這樣,他有些心疼,這一段時間,她挺好的,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其樂融融。
他簡直太喜歡這樣的生活了,他希望能跟沈年音結婚,他想娶她,可總是說不出口,沈年音對他,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他不確定她是不是會願意。
可能是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變得越貪心,想要的越多。
“清明節還是去祭奠一下,帶著星瀚一起。”沈年音被他這麼看著,覺得有點尷尬,他有時候看自己的眼神真的有點不加掩飾,總是覺得莫名尷尬。
樓均墨抬手撫過她的長髮,“嗯,我會準備的,再睡會吧。”
沈年音終於還是覺得自己內心起了微妙的變化,曾經有無數次她從噩夢中驚醒,身邊都空無一人。
那種孤獨的痛苦,是她這輩子記憶最深刻的,很久之後才習慣。
可是現在同樣是額夢中驚醒,醒來卻能有很充分的安全感,樓均墨在身邊,護著她,安撫她。
她不知怎麼就衝動的拉住了男人的衣領,將他的腦袋拉了下來,迎了上去。
樓均墨忍不住的心驚,下意識的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音音?”
樓均墨喃喃的喚了一聲,很不可置信,這大概是他們這麼長時間來最親密的舉動了。
說不激動肯定是假的,樓均墨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的飛快。
“你陪我吧。”
“好。”
這麼好的促進關心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