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踉蹌了一下,她猛地頓住腳步,扭頭看著樓均墨,“摔成肉泥?”她覺得難以置信,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姐姐沈年音親眼所見!”
溫妮瞳孔猛地皺縮了一下,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被樓均墨及時的拉住了手臂,“溫妮小姐,你還好嗎?”
溫妮搖了搖頭,有些疼痛從腦海深處傳來,也是從內心深處傳來,不受控制,瘋狂的侵蝕著她的大腦。
這些事情她全然沒有任何印象,可是樓均墨這麼說的時候,她也會覺得很熟悉,就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模一樣的故事一般。
樓均墨忽然也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了,穩穩地扶著她,溫妮什麼都想不起來,她這個樣子,樓均墨有些受不了。
伸手將她攬進了懷中,“好了,別想了,我看你這個樣子,沒法回去了,就在梨園住吧。”
溫妮沒有說話,現在頭疼,腦子也混沌的厲害,樓均墨說什麼,她也只是應什麼。
男人擁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手一下一下的撫過她的長髮,安撫她的情緒,“抱歉,我不該對你說這些。”
只是沈年奚做很多事情,挺辛苦的,一個人承受也挺難受的,將來有一天溫妮要是恢復了記憶,知道了沈年奚一個人都幹了什麼,她該心疼的受不了了。
“樓均墨,你真不是一個好人。”
“對,我不是一個好人。”好人的話,怎麼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溫妮被樓均墨一把抱起來回梨園的畫面被歐川看在眼裡,一路跟到這兒,等到現在,結果什麼也沒有等到。
歐川幾乎也能判斷的出來,那天晚上到底是誰佔了溫妮的便宜,溫妮不說,其實內心對沈年音這個身份已經有點認可了。
樓均墨一路抱著她上樓,回到她曾經住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大手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還疼嗎?包裡有沒有藥?”
“不是藥,是催眠後遺症。”
樓均墨的手不由得一頓,“催眠後遺症?”誰給她催眠了,好好的催什麼眠?
“我也想過恢復記憶,所以就去催眠了,但是沒什麼效果,還落下了這個後遺症,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溫妮的頭還是有點疼,這個時候她就像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什麼話也不想說。
樓均墨皺了皺眉,看來她失憶挺嚴重的,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那你現在對你的記憶還有搜好奇嗎?”
連過去的身份都不願意承認,談不上好奇吧。
溫妮被剛剛樓均墨講的故事弄的心裡很難受,“你出去吧,我想休息,謝謝你讓我住在這裡。”
“明天就來公司籤意向合同,告訴你的老闆,除了你,任何人跟我接觸都不行。”這些他也都寫進了合同裡。
“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
“我總有直覺,你將來會感謝我這麼做的。”樓均墨笑了笑,讓她心疼的自己的妹妹,他沒做錯什麼。
溫妮沒有回答,她也有直覺,沈年音這個身份,她是一定會接受的。
跟樓均墨簽了合同沒幾天,顧青巖就找到了溫妮,這個男人是沈年奚的丈夫,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她,肯定又是因為沈年音。
“顧先生,你這麼直接來酒店找我,不太合適啊。”
“我只是來請你去參加一出庭審,小五她心裡肯定很希望能夠見到你去,所以,溫妮小姐,我親自登門,是誠意。”
顧青巖面上端著禮貌而溫淡的笑,整個人看起來竟然還有種儒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