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有些機械的回頭看著那孩子,其實沈星瀚看她的眼神並沒有什麼,只是自己太敏感罷了。
她終究還是沒能走掉,點了點頭,樓均墨看了一眼此時無比上道的兒子,覺得他身上好像一下子多出來光輝了。
他今天有點感性吧。
“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來不久,阿姨,我給你倒好了,涼一涼就能喝了。”
溫妮不得不從玄關挪步回來,她坐在餐桌前,沈星瀚站的很遠。
但一直在看著溫妮這邊,他只能遠遠地看著,現在這樣的關係,溫妮什麼也想不起來。
平白多出來一個兒子,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慌張不已,並且不想承認的。
“站那麼遠幹什麼?走近點。”樓均墨瞧著兒子站的那麼遠,好像是故意的,不由的皺了皺眉。
但是沈星瀚沒有回應樓均墨,更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兒。
“我該走了。”溫妮喝完了這一杯水便起身離開了,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身體不適。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裡?你用了什麼手段把她弄到這裡來的?”問你前腳剛走,沈星瀚便劈頭蓋臉的準備下來。
樓均墨早就盯著溫妮了,剛開始表現的那叫一個激動,恨不得馬上拉著沈年奚和他去弄一個認親現場。
但是被沈年奚澆了一盆冷水之後,便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一直憋著壞呢?
“你可真誤會我了,我要是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沈星瀚冷笑了一聲,“不信。”
“星瀚,你今天的表現倒是讓我眼前一亮,怎麼了?忽然之間要回心轉意來幫我了?”
沈星瀚涼涼的掃了一眼樓均墨一臉類似期待的表情,“我只是想滿足一下我自己的想法,說上話了,也親眼見到了,不覺得有什麼遺憾的了。”
“沈星瀚,你長大要還是這個性格,會沒有女朋友的。”
“你性格好啊,女朋友在哪兒呢?”
父子倆基本天天這麼不對盤的,大眼瞪小眼,最終都是以樓均墨收手為終。
溫妮慌慌張張的離開了樓均墨的家,渾渾噩噩的回了酒店,推開酒店的門,歐川便扶住了她有些無力的身體。
“怎麼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歐川的嗓音從頭頂落下時,溫妮下意識的睜圓了眼睛,然後條件反射的將他一把推開。
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跟他吵架的話,她怎麼可能會一氣之下喝了那杯酒,弄成這樣。
“你來做什麼?”溫妮的聲音有點冷透露著些許的不悅,她走回到沙發跟前,坐了下來。
一隻手無力的垂在扶手上,顯然對歐川忽然之間出現除了驚嚇,也沒有別的什麼情緒。
“知道你生氣,所以我連夜坐飛機來的,怎麼了?見到我,就這麼氣不打一處來?”
溫妮冷冷得扯出一個笑,“歐先生,在你眼裡,我哪有那麼重要,全球各地你的生意忙都忙不過來還特意為了我飛回來,是哪根筋搭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