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奚有點恍惚,教過,怎麼會沒有被教過。
“教我的人,離開了我很多年,音信全無,她的教訓,我全都給忘記了。”
溫妮愣了愣,總感覺她看他的眼神別有深意,這種感覺,她覺得舒服,舒服到了親近的地步。
“好像是你很重要的人。”
“嗯,比我的生命都要重要。”沈年奚語氣有些不對勁了,但還算是平靜。
“那她現在呢?”溫妮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回來了,只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復從前,她啊,現在迷茫的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溫妮沒聽明白她的意思,更覺得這話莫名其妙。
“你一直這麼針對程家僅僅是因為你跟程小姐的過節嗎?”溫妮轉移了話題。
沈年奚眼底的迷茫一點點的變得清明冷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溫妮小姐很喜歡程小姐嗎?感覺你們也沒有認識多久,竟然能這樣幫忙,說是對我感興趣,也是說著玩的吧。”
“我們是朋友啊。”
“跟那樣的人交朋友,溫妮小姐又是什麼樣的人?”沈年奚皺著眉頭,程清歡那種貨色到底憑什麼值得她來當做朋友對待。
溫妮愣了愣還是第一次有人質疑她的人品。
“你對她敵意未免有點太過了,程小姐可能是有些虛有其表,還不至於讓你因為這個質疑我的人品。”
沈年奚淡笑,眼底卻始終沒什麼溫度,“素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如果溫妮小姐今天是來替程家求情的,我們可能就談不下去了。”
“你明知道我是替程小姐而來,可你還是來了,你現在卻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自相矛盾麼?”溫妮溫婉一笑,這個人是很有意思。
“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會來的,你好歹也是有著神仙顏值,我素來都很喜歡長的乾淨,特別是像你這樣不染人間煙火的女人。”
溫妮面上的笑意逐漸凝固,網上的一些傳言,她是不當真的,只是她這麼坦然說出口的時候,她是有些嚇到了。
莫非她真是雙性人?這未免太荒謬了,她有著高不可攀的身份地位,什麼在情感上會如此?
溫妮看著她良久始終沒說一句話,直到沈年奚覺得口乾舌燥,再一次伸手去端酒杯的時候,溫妮白皙的手及時的截住了她的手。
“你不是一個會隨意信任一個人的人,為什麼這麼信任我?”溫妮很自然的端走了那杯酒,慢條斯理的一飲而盡。
沈年奚沉沉的注視著他,臉色微涼,這杯酒裡是真的有東西還是沒什麼東西?現在的這個溫妮小姐,還真是有點難以看透。
“信任一個人跟喜歡一個人一樣,有什麼道理可言?程小姐那個人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賣可憐,裝純情,總是利用一個人到了無所不及的地步,是個骨子裡很噁心的人。”
溫妮睨著她,這個女人啊,說話這樣刻薄,還真是招人喜歡。
沈年奚端起了另一杯酒,緩緩的喝完,這一杯酒喝下去,眼睛酸的有些難受,盯著溫妮好一會兒,忍不住的垂眸。
“溫妮小姐,我想借一下你的懷抱,可以嗎?”她的嗓音沙啞的厲害,有些情緒都是狠狠地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