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撕開了一個口子就以為著停不下來了,所有的真相就會從那個口子裡湧出來。
她不能理解歐川此舉什麼意思,如果她恢復了記憶,覺得他不再那麼重要了,又該怎麼辦?
“我不會離開海城,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大可以不在你的視線裡。”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急於得到自由嗎?就是很厭煩總是被人盯著的生活,做別人的工具,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們誰不是這樣的呢,是溫妮的主觀意識太強了,所以才會想著反抗,才會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你是想要逃離這樣的生活?還是想要逃離別人的監視,溫妮,你真的以為,這一次完成之後,歐先生就會放你自由嗎?”
他不是這麼認為的,如果歐川真的有了要娶她為妻的心思,很有可能將她已經恢復的記憶全都洗掉。
這對溫妮來說,未免也太殘忍了一些。
述廉勸過她很多次,但她一直一意孤行,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生死,自己總能選擇吧。”她淡然一笑,述廉被她的一句話給刺到了。
她從未談過生死,第一次說,便是這樣的淡然無味,她真的喜歡歐川嗎?如果喜歡為什麼還要逃離?
述廉不太能夠明白了,溫妮吃了藥,單手撐著自己的太陽穴,靠在沙發的一頭休息。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既然是最後一次,讓我自己做又有什麼關係?”
述廉沒有停留,還是走了,酒店的套房裡,溫妮坐在那兒,心煩意亂。
剛剛來海城沒多久,這海城就能鬧的天翻地覆的,可見她從前在這裡,也是一個能夠攪動海城風雲的人。
程清歡來了好幾次,都被她避而不見躲掉了,她需要有時間去整理自己的情緒,以及心情狀態。
現在見程清歡,不是很合適。
於是程清歡就將她粘人的本事給拿出來了,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打電話。
終於打的溫妮有些煩了,接通了電話。
“程小姐,我最近不太舒服,想要休息,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我誰也不想見。”
程清歡笑了笑,她坐在車裡,看著自己的纖細的手,唇角揚著淺淡的笑。
“我知道你是在為這幾天的新聞而苦惱,其實當時在東京見到你時,我都以為是看錯了,其實我不應該瞞著你,但又害怕是我自己認錯了。”
程清歡說到最後,情緒逐漸變得激動起來,溫妮深吸了一口氣,合上了眼前的電腦。
“是嗎?程小姐第一次見我就認出我來了,我們以前認識嗎?”
“又何止是認識?溫妮,我們之間的關係,遠比你想象中要更加親密。”程清歡的話很有渲染力。
現在的溫妮對海城一無所知,她就是先入為主的一個認識的朋友,她主觀上都會相信她多一點。
“你在哪兒?”
“我在酒店樓下,現在快要到晚餐時間了,我們一塊兒去吃飯,邊吃邊說怎麼樣?”程清歡笑了笑,繼續邀請她。
溫妮想了一下,“好,我換一身衣服就下來。”
程清歡其實有求於她,她是清楚的,不過,她多少都還是有點猶豫的。
不過,聽一聽這個所謂的故人說一說沈年音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壞事。
溫妮前腳剛走,沈年奚後腳就來了,只是在外面按了許久的門鈴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沈年奚鼓足的勇氣就這樣坍塌了下來。
來之前,她醞釀了很多話,沒成想她好像不在,她來的不是時候。
晚上海城別有情調的空中餐廳,溫妮跟程清歡處在一個相對比較安靜且景觀很好的位置吃飯。
這裡的西餐,味道不算是特別好,但是在海城,應該算是比較地道的了。
“溫妮小姐吃慣了國外的西餐,可能對國內的西餐還不太習慣。”
“無妨,我也不只是吃西餐,平常中餐吃的也很多,程小姐,我真的就是網上所傳的那個人嗎?”
程清歡喝了一口紅酒,笑吟吟的瞧著她的臉,“怎麼?還不願意相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