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算是配合默契。
顧青巖隨即從陽臺離去回到了熱鬧的大廳，樓均墨感覺到了冷意。
海城的冬天一如往常，溼冷的叫人覺得討厭，沈年音不在了，回憶就會顯得很悲傷。
樓均墨很難相信沈年音真的離開了，拋下一切。
後來的很多年，如果當時不把程清歡先救出來，先去救她的話，就算是救不出來，她們倆也能死在一塊兒吧。
好過陰陽相隔。
樓均墨晚上果然喝醉了，常田送他回去，扶著他進門時，發現何芸在，微微一愣。
“夫人，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我只是想看看他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把自己糟蹋到什麼地步。”何芸終於覺得心疼了。
以前沈年音還活著，哪怕他們沒有在一起，樓均墨都不會有任何的情緒，畢竟她在自己的視線中。
可是現在她人都沒了，連著整個梨園都被一把大火少了個乾乾淨淨，沈年音走的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留下。
見不到，就更思念，久思成疾，她還是要擔心樓均墨會因為沈年音便的頹廢。
“樓先生喝醉了，我先扶著他上樓，夫人改天再過來吧。”常田總不能一杯冷水潑醒樓均墨吧。
“你扶著他上去，我今晚在這裡照顧他。”
“好。”常田只得點點頭，也實在是不好說什麼，人家是母子，照顧他怎麼了？
何芸這個晚上徹夜無眠的照顧樓均墨，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樓均墨，喝醉了酒，睡的迷迷糊糊，嘴裡依稀喊著沈年音的名字，又哭又笑。
她總以為樓均墨喜歡沈年音的皮相，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呢，隨著時間那種喜歡都會淡化的。
可是如今沈年音沒了，她才算是看清楚樓均墨到底喜歡沈年音什麼。
那樣一個德才兼備的女人，美貌和才華集一身，他喜歡她骨子裡的傲氣，喜歡她端莊婉約大方。
是真正的愛到了骨子裡，沈年音是他第一個這樣動情至深的女人，這以後，不知道還不會再有，如果忘不了沈年音，如果不能比沈年音更優秀奪目。
恐怕誰也替代不了沈年音。
樓均墨這一夜沒有睡好，醒來頭疼的厲害，坐起來之後就發現何芸坐在那兒。
他不悅的皺了皺眉，“媽，您怎麼在？”
“昨晚本來想來看看你，結果你喝醉了，常田把你送上樓之後，你一直迷迷糊糊的說夢話，我就沒有走了。”
樓均墨自己也知道自己會說什麼夢話，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我沒什麼，您不必在這裡親自照顧我。”
“我看到衣櫥裡還有沈年音的衣服，均墨，你真的打算要一輩子把她放在心裡了嗎？”
“如果您不阻止的話，現在我們會過的很好，興許也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您看看，現在我成了孤家寡人，最想娶的人不在了，心裡也裝不下其他人，所以，您不用再繼續跟我提結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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