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樓均墨這是喝多了吧,說的這是什麼話。
“樓總,何總在等您!”
樓均墨扯開了領帶隨意的扔在了辦公桌上,他脾氣不好的時候,也是真的脾氣不好,就算是這辦公室髒亂到無法入眼,也不會有人敢動她。
“不見……”
“可是……”
“去把沈年音給我叫過來,現在!”樓均墨也許是真的喝醉了,更多的還是對這個女人的思念。
他不去找她,她就不會主動來找他,沈年音這個人,玩的一手極好的駕馭之術,她凌駕在男人之上,把男人耍的團團轉。
“樓總,您喝多了,要知道如果把沈小姐請到這裡來,會給她帶來麻煩的。”任何多了,當然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現實也不是那樣的。
樓均墨眼下還不能那麼囂張,不把程瑞崬放在眼裡,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會遷怒別人的人。
可是程清歡上一次做的事情令他覺得極為噁心,之前所有的好感瞬間敗光,她怎麼能幹那麼蠢到家的事情出來。
程清歡跟程瑞崬很多方面都很像,獨佔欲很強不說,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得到,程瑞崬的行事作風幾乎是完美的遺傳給了自己的女兒。
常田這麼一提醒,他喝下酒的那種瘋狂勁兒逐漸的消停下去,臺聯望著天花板,常常的吐了一口氣,思念是一件很磨人的東西,他這樣的年紀,如果是普通人家的男人,就是高高興興談戀愛的年紀,然後水到渠成的結婚生子。
一切都會按照自己所想的去發展,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他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男人,更不可能一切都按照自己所想的去發展。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夠了人也就清醒了許多,“讓他走吧,我現在沒有心情見他。”
常田點了點頭,樓均墨喜怒無常,何振所管理的子公司,也是被折騰的夠嗆,底下的人受不了樓均墨三番五次的折磨,一個個的倒戈相向。
何振的權利在子公司裡逐漸顯得沒什麼用處,自然而然的被架空,何振本以為沒有了沈年音那個女人,樓均墨也是難成大事的,是他想錯了。
這個人,從小到大都很懂得如何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優秀,讓人放鬆警惕,他著了他的道了。
常田從辦公室裡出來,“何總,樓總現在不太舒服,不想見誰,您改天再來吧。”
“他怎麼了?”
“大概是為情所困,不過也沒關係,可能時間一長他就會忘了,我們都需要慢慢適應。”到底都是打工的,看老闆的臉色也是應該的。
不過像何振這樣的人,只願意給別人臉色看,又怎麼會願意看老闆的臉色。
“我還是在這裡等他,等到他願意見為止。”他也是個固執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
所以樓均墨晚上從辦公室裡晃晃悠悠的走出來時,差點一頭撞在了何振身上,何振扶住了他,“均墨,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樓均墨聽到了何振的聲音一把將他推開,“親愛的舅舅,常田沒跟你說清楚麼?我今天不想見任何人。”
“均墨,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讓你生氣的事情,但是看在我們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不要做的太絕。”
樓均墨好不容易穩穩地站在那兒,他瞧著他,何振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這麼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多了真的覺得很煩。
他冷冷得笑了笑,“舅舅,沒必要做出這麼一副樣子來,你以為我手裡只有你兒子女兒的證據嗎?只要你做過虧心事,我都知道,沒有送你進去,已經是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了。”
“他們都已經被你剝出了管理層,你已經坐穩了你的位置。”
“坐穩……”他踉蹌了一步,笑出了聲,自我嘲諷起來。
“連心愛的女人都娶不到手,這叫坐穩了自己的位置?舅舅,你從樓家拿走了多少,我都會讓你吐出來的。”他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這件事,我可以說服你媽媽的,均墨……”
“不用了,既然得不到那就得不到吧,我也不是非娶她不可,程清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起碼,我能真的坐穩我的位置。”
他緩緩的推開了他,然後踉踉蹌蹌的走到電梯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