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均墨的車子在面前停下時,沈年音回過神來,身邊蕭華已經不見蹤影,她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徒然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怎麼了?”樓均墨拉開車門見她遲遲不肯上車,低聲問了一句。
沈年音咧嘴輕笑,“忽然覺得很想你。”
“我定了餐廳,現在過去正好吃飯。”樓均墨笑了笑,大概是沈年音的一句想他取悅了他,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
沈年音彎身上車,在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注視下,她就這麼旁若無人的上了這輛豪車。
在更多人眼裡,她只是憑著自己的美色,找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她就是人們口中,窮人的女神,富人的精盆。
人性的惡,一個眼神都能表達的很清晰。
“好好開車。”男人的手落在她的手背上時,沈年音低聲提醒道。
她嘴上說著想他,卻半點看不出來她有什麼可想他的,興許是在醫院裡受了委屈,心情不好,見到他時才會不由自主的說出那麼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定了西餐嗎?”她溫聲問道。
“嗯。”
“我想喝酒,想吃點更好吃的東西,你把位置退了吧,我們換個地方吃。”沈年音腦袋靠著窗,有些事情不能總是三番五次的去想。
今天程清歡跟自己提那種要求時,她竟然可笑的覺得有點心痛,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男人的感情,不自覺的加深到了這個地步。
現在已經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是不是她也該摒除雜念的愛上一愛,這樣日後想起來也不會覺得這段日子太可惜。
“心情不好?”
“總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心情怎麼能好。”她就是想喝酒,酒精麻醉過後,可一段時間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樓均墨無言以對,這世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他跟沈年音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他很難體會到她的心情。
於是,按照她的地圖,到了老城一個僻靜的小酒館,老城這邊的小酒館很多,而且都是十多年或者更久遠的小酒館,坐在裡面,好像看到哦了過去許多年時光來來回回。
樓均墨陪著她喝酒,努力的想要靠近她的情緒,但最終,他僅僅只是喝的有點醉。
“樓均墨,你會跟我分手嗎?”沈年音忽然抬眸,醉眼迷離的望著眼前的人,散漫的笑了。
“不會。”
“你會的。”她的笑聲很清脆,有點動聽,不由得就令人想起來她在戲臺上婉轉腔調,樓均墨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我說不會。”
“樓均墨,話說的太滿,小心打臉。”她低聲笑了笑,繼續喝酒,大概是真的喝醉了,開始胡言亂語。
“我會娶你的,傻瓜。”
“娶我?樓均墨,我恐怕配不上你,你還是娶一個你該娶的人。”沈年音覺得自己真的是白蓮到了一種境界。
既希望他深刻的記住自己,又不希望自己受到傷害,卻會毀掉牽涉其中的三個人。
“我只要你。”
“你愛我嗎?”她徒然問道,這種問題,她實在是不該問出口。
樓均墨帶著酒氣的唇瓣忽然貼過來,覆在她耳邊呼吸沉重,“如果我愛你的話,你也會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