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均墨頓時覺得心尖微微有些發麻,沈年音目光一直在窗外,外面的高大筆直的樹木似乎更加的吸引她的視線。
她說的也很漫不經心,一派敷衍的模樣。
“我不希望你飛蛾撲火。”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呀毀了她。
“那你就不要對我動心,多簡單。”她扭頭正視著他的臉,他們之間但凡是說起這個話題,必然是不歡而散的。
樓均墨剋制著內心瘋狂湧起的情緒,骨節分明的手一寸寸手緊握成了拳頭,然後緩緩別開了臉。
“算了,不說這個話題。”
沈年音眼眸裡含著溫和且淺薄的笑,在樓均墨轉過臉去之後立馬也跟著別開了臉。
到了山腳的停車場,沈年音從車上下來還暈乎乎,身後高聳入雲的山,她也沒有再回頭去看一眼。
“回酒店休息一晚?還是現在馬上就回去?”樓均墨注視著她的側顏,低聲問道。
沈年音沒有計劃接下來的安排,她放鬆的站在那兒,渾身乏力的厲害。
“休息一晚吧。”她第一次這樣沒有計劃安排的出來遊玩,來的匆忙,什麼也沒有準備。
樓均墨之後就一言不發的跟著她回了酒店,沈年音不太清楚他的動向,回到酒店,他在房間裡呆了五分鐘左右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沈年音很不適應這種忽如其來的空虛感,好像她整個人都要飛了一般。
在窗前站的久了,忍不住的轉身回頭去看門口。
她才活了多久,就以為自己百毒不侵,任何的東西都能看的透,可是她未必能看透自己。
樓均墨到晚上也沒有回來,卻也沒有送訊息回來,有點反常。
沈年音一點睡意也沒有在房間裡不安的來來回回的踱步,在山上的時候,出了那樣的意外,樓均墨半個字沒說,她也就忍著沒問。
如今仔細回想起來,她能腦補出來許多可能來。
時間過了午夜之後,手機還沒有訊息,她終於忍不住的打了電話,只是電話那頭響了很久,始終沒有人接聽。
而此時樓均墨倒在血泊之中,看著螢幕已經碎掉的螢幕,想要伸手去拿,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是她打來的,真的是她打來的。
沈年音在凌晨五點左右接到了電話,是從醫院打來的,說樓均墨正在搶救,她攥著手機,渾身的血液都在瘋狂的倒流。
“他怎麼了?”
“受了重傷,現在正在搶救,目前情況不容樂觀,可能要考慮轉院。”
“我馬上過來。”她一句話回答的有氣無力,掛了電話迅速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直接去了醫院。
路上再說厚禮翻到了何芸的電話號碼,只是電話一直打不通,她心裡有點著急,一路上催促著司機開車開的快一點。
到醫院的時候,沈年音一路往急診科走去,問了名字,才知道樓均墨已經安排了病房。
因為樓均墨的情況有些嚴重,已經安排進病發了。
沈年音推開門一臉倉皇,病床上樓均墨看起來傷勢的確很重,包紮的嚴密至極。
他竟然一個字都不跟她說,說起來,有點難過呢?樓均墨在海城的名聲不好,花名在外,玩世不恭,甚至還有人說他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