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她拉了進來，“從小您就是這樣的，但凡是清歡看上我跟小五的任何東西，你總是會不擇手段的從我們這兒拿去給她，就算是覺得理所當然，也得有個度，您說呢？”
心裡積壓了很多年的怨恨，怒火，化成了火苗瘋狂的舔舐著她的心。
蕭華一點點的鬆開了她，即便是這種時候，她看她的眼神依舊是無辜的，“音音，這麼多年，你其實很恨我是嗎？”
“如果恨你就能讓爸爸活過來的話，我當然會恨你，可是並不會啊，為什麼清歡有了任何事情，你第一想到的就是讓我們去幫忙，嗯？甚至喪心病狂的想要讓小五去，程夫人，我有些難以理解您的某些想法和做法。”
沈年音語氣不重，甚至還很溫和，但字字句句，都很扎心，她作為女兒是不能理解的，作為一個陌生人便更不能理解了。
蕭華張了張嘴，無從辯解，沈年音並非是什麼真的寬容大量的孩子，她只是不像沈年奚那樣把對一個人的恨表現的特別明顯。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爸爸，但事到如今，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斷然不會……”
沈年音的表情似笑非笑，她盯著她，那種眼神幾乎能將她看穿一般，蕭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心虛，竟然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她垂著眼眸，有眼淚掉下來，落在地板上，沈年音緩緩靠在牆面上，“我跟樓先生分手了，程夫人，我要說幾遍您才能明白？”
蕭華吞了吞口水，這一切都是沈年音一早就策劃好了的，為的就是要挾她。
“音音，跟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看著蕭華這樣一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沈年音對她最後的那點希望也破滅了。
“沒有利益可圖的事情，我不願意做，沒有了樓均墨，我就少了一個保護傘，既然都沒有保護傘，我還要去輸血做什麼？我跟清歡的關係僅僅只是血緣上而已，其餘的感情，我都沒有給過她。”
她很溫柔又很殘忍，總是這樣一針見血的讓人心裡頭難受不已。
“她好歹也是你妹妹。”
“如果是小五的話，命我都是可以給她的，畢竟咱們血脈完全一樣，但是清歡不一樣，我沒有救她的義務，您明白吧。”
蕭華縱然再想要假裝糊塗，這個時候也無法繼續下去了，她注視著她，“音音，你想要什麼？”
“這話不應該由您來問我，我該問問您，您想要什麼？”
是要程清歡的命？還是要跟樓家的這個姻緣？蕭華心裡自然是有思量的。
“樓均墨那種人，根本配不上你，你為了一個男人，至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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