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音現在沒本事自己下地走，只能任由樓均墨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女人馨香的氣息她便鑽進了他的鼻息。
她緊緊的攥著男人胸前的衣服，“以後如果抽血的話，我得在外面休息一天才能回去，如果小五看到，她會懷疑的。”
她要求沈年奚不準打聽過問程家的事情，所以程清歡生病的事，她也是不知道的，最好是永遠也不知道這件事。
樓均墨立在車窗之外，定定的看著副駕上躺著還虛弱著的女人，離開的時候，她都沒說要去看一眼蕭華活著程清歡。
這姑娘，真不好說她什麼，說她冷血吧，但是她又做到了這個份上，說她有情有義吧，其實好像又差了點。
“你可以不用給她輸血，把自己弄壞了的話，很不划算。”
“我和小五在這個城市已經無依無靠了，反正又不是要命的東西，我只能以退為進。”
“你對妹妹，是真好。”
沈年音緩緩閉上眼睛，不說話了，為什麼要跟樓均墨真情流露呢，他這樣的人，懂得什麼叫做相依為命。
她是看著小五長大的，跟爸爸一樣疼愛她，給她最好的生活環境和教育環境，就是希望她能夠健康成長。
還沒成年的時候，任何黑暗的東西都不希望她看見。
“我是不是很混賬？”樓均墨半晌後又問道。
“就是我不跟你達成協議，也會跟別人達成協議，雖然你確實挺混賬，不過，你混賬是你的事情，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她閉著眼睛，真的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樓均墨轉身靠在窗前遮住了窗前的光，沈年音靠著副駕的位置有點陷入沉睡的感覺，但是這樣睡一下肯定是有效果的。
她躺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醒來之後，腦袋有點發昏，樓均墨驅車帶她去了紅樓吃飯，什麼補血吃什麼，紅棗枸杞湯也準備了好幾碗。
下午回去自己應該是沒有本事登臺唱戲了，多少有點難過，但願程清歡早點好起來，她也就能結束這樣的日子了。
“多吃點。”樓均墨給她夾了很多豬肝在她的碗碟裡，生怕她吃不夠。
“你不用給我夾了，也吃不了很多。”
樓均墨就看著她吃東西，一隻手撐著下巴，凝視著眼前這個漂亮文靜的姑娘，有的時候覺得這種性格的女孩子娶回去做老婆的話，應該是很不錯的。
“你恨你母親嗎？”
沈年音眉眼低垂，表情似笑非笑，“我是不是恨她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難以理解你們這樣的關係還能和平相處，如果是我的脾氣，要麼是老死不相往來，要麼就跟他們血拼鬥個你死我活。”
“後者我沒有那樣的能力，人不管做什麼都應該量力而行，並且考慮後果，我又不是無牽無掛的孤家寡人，以卵擊石的事情最為愚蠢，不過，天道輪迴，蒼天又曾饒過誰呢？”她笑了笑。
犯下的罪孽，終究還是要還的，畢竟這世上還是有因果報應這一說，起碼她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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