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年奚甩手一個耳光招呼在她臉上,多少憤怒都壓在了這個耳光裡。
沈年奚被她左手的一個耳光打的一個趔趄,下意識的捂住了臉,在她眼裡,此時的沈年奚面目可憎,是個壞透了的人。
“蕭華毫無道理的從姐姐身上抽血的時候,你們程家想要殺了我割掉我的腎時,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報應?你覺得這些都是應該的?”
沈年奚冷笑,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做了那樣窮兇極惡的事情,她竟然都沒有半點要悔悟的意思,還一味的責備別人。
程清歡白著臉望著沈年奚,那些事不是她做的,為什麼要報應在她身上。
“是顧青巖送你來挖腎的,你怎麼能怪我們?”
沈年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
程清歡的精神狀態已經有問題了,雖然有理智,也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可是顯然她已經走入了一個死衚衕,出不來了。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的,從來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壞事,但凡是別人做一件讓她覺得難以接受的事情,就是全世界都對不起她。
這種人,天生就是一個壞人,不懂得感恩,不懂得道歉,把一切當成理所應當。
沈漾從另一艘漁船上來,沈年奚扭頭去看她,被她渾身的鮮血給驚到了,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阿漾?”
沈漾沉沉的目光落在沈年奚關切的臉上,一顆心沉重不已,她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我來遲了。”
“顧青巖呢?”沈年奚往她身後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別人再上來,問道。
沈漾這渾身的鮮血,有些刺目,濃重的血腥味像是在預示著什麼似的。
“跟程繼祖交火的過程中,他受了傷,後來到公海的時候,被程繼祖的人追擊,他失足掉進了海里,一下去就不見了人影。”
沈年奚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手指緊緊的攥著她的手,眼淚迅速的模糊了視線,卻還是不願意相信。
“怎麼會?”
“本來就是一場慘戰,顧青巖他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經驗欠缺,才會出這樣的意外。”
沈漾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沈年奚肩膀微微顫抖著,她不敢出聲,更不敢哭。
“小五……”沈漾見她這樣忽然一聲不吭,很擔心,溫聲的喚她的名字。
沈年奚低冷的笑了笑,轉身朝著程清歡走了過去,素手緊緊的攥著她的衣領,眸底的冷光攝人心脾。
“顧青巖死了,因為你這可笑的仇恨,程清歡,這樣的結果,你可還滿意?”沈年奚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掉了下來。
她很難過,可是這個時候卻無法歇斯底里的失聲痛哭,只能將一些沉痛狠狠地壓在心底。
程清歡驚愕的瞳孔猛地皺縮起來,“什麼!”
“他就是死了,也是為我而死的,程清歡,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那個男人一點都不愛你,連給你換腎這麼大的事情,他都騙你,我雙腎齊全,一個都不少。”
隨之而來更讓她崩潰的是沈年奚說的這件事,她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很難相信,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當年所有的一切都在程家的掌控之中,顧青巖是怎麼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