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吃早飯呢,姐姐給我做點吧。”沈年奚將手裡的包遞給沈年音之後徑直的走進了客廳,沈年音轉身也就去了廚房。
沈年奚不疾不徐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打量程清歡,臉色已經不是不好能夠形容的了的,沒有人精心照顧,她就一臉病態,一看就是個病秧子。
沈年奚嗤笑了一聲,在沙發的主位上坐了下來,和鮮活健康的她相比,程清歡這個樣子確實是有點慘不忍睹的
“能找到我姐姐的住處,看來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到底是爬上了什麼樣的人的床,你才知道的?”
沈年音素來是個十分低調的人,這個地方也就幾個熟人知道,這個女人就算是落魄了,本事也還是有的。
程清歡被沈年奚如此諷刺,一張臉頓時就變了,“沈年奚!”
“能夠厚顏無恥的來騷擾姐姐,說明你這個人現在過的很悲慘,需要姐姐的同情憐憫,但是你以為姐姐性格柔弱,就會一直容忍你這樣?”
“沈年奚,你不要胡說,你那麼厲害,現在還不是回頭來做顧青巖的舔狗,自己都還在犯賤,有什麼資格說我?”在沈年奚面前,程清歡是做不了楚楚可憐的樣子的,沈年奚總是刺痛她,她不得不針鋒相對。
“看來你知道的很多嘛,你要是有我這樣犯賤的本事,顧青巖又何苦會放過你,程清歡,如果你還想好好的活著的話就應該想想自己最應該去什麼地方,而不是來姐姐這裡哭訴。”
“她也是我姐姐。”
“你當年欣然接受她的鮮血,打算燒死她的時候可沒有當她是姐姐,現在你過成這個鬼樣子,竟然說她是你姐姐?程清歡,有個東西叫臉面,你怕是沒有吧。”
程清歡被沈年奚堵的啞口無言,但是她依舊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並不打算因為沈年奚兩句難聽的話就離開。
“其餘的話我不想說,馬上滾出去,再來騷擾她的話,監獄將會是你永久的歸宿。”沈年奚言辭薄涼。
這件事她始終沒有親自去做,是因為知道樓均墨不會輕饒了她,看到她現在過的這麼悲慘痛苦,也還算是滿意。
程清歡一下子僵住了,“你說什麼?”
“當年梨園的火是怎麼起的,你心裡沒點數麼?你以為你這麼久沒有被送進監獄,是因為我們都查不到?”
程清歡聞言臉色就變了,起身怔怔的看著沈年奚,這個女人把程家搞的家破人亡,那她的事情,她肯定是知道不少的。
只是一直都沒有說過,她想要的就是折磨她,不停的折磨她。
“沈年奚,你真是心腸歹毒。”
沈年奚淡而無味的笑了笑,“好像你有多善良似的,程清歡,你這樣的貨色,連垃圾都不如。”
“沈年奚!”程清歡當即怒吼了一聲,梗著脖子,沈年奚抬著臉,面色溫涼。
“是我讓人請你出去,還是你自己滾出去?”
沈年音在廚房聽到了客廳的動靜,想出去看看,還是忍住了,她對可憐的人素來都比較同情,這種同情心氾濫的毛病這麼多年都沒有改掉。
程清歡這樣的人,其實只有沈年奚這樣脾氣的人能夠對付。
沈年奚態度強硬,程清歡還想要留有最後的尊嚴,不想被沈年奚弄的太難看,咬了咬牙還是走了。
看到程清歡走遠以後,沈年奚才去了廚房,三明治和牛奶都已經準備好了,她過去靠在操作檯上吃著三明治喝著牛奶。
“我給你安排保鏢過來,這個女人,有必要防著。”
“不用了。”
“孩子身體不好,你也分身乏術,樓均墨如果知道程清歡來過的話,估計會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提到樓均墨,沈年音輕微的皺了皺眉,男人都有個通病,喜歡監視女人,她的一舉一動,樓均墨全都知道。
不僅是樓均墨,歐川也是如此,她總是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歐川那邊的麻煩還沒有理清楚,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孩子會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你安排吧,你說的也有道理。”沈年音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了,沈年奚是她的親妹妹,她當然是最信任的,樓均墨安排過來的人只能是監視她的。
“姐姐,有什麼要跟我說啊,我不問,是尊重你,明白嗎?”沈年奚知道沈年音這麼多年的世界想要完全的脫離關係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沈年音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她也是能夠依靠妹妹的,就好像孩子終於長大了似的。
忍不住的眼眶有點泛紅,抬起頭溫柔的看著她的臉,“你真是長大了,沒想到有將一天,我也要依靠你。”
“我們是這世上的至親,應該互相依靠,姐姐如果需要幫忙,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伸出援手的。”
沈年音抬手擦了擦她的嘴角,餘光瞥見了她脖子裡若隱若現的淤青,都是女人,沈年音自然看出來是什麼痕跡。
順手便撩開了毛衣領口,“你跟顧青巖之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