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顧青巖撩她的褲子時,她又忍不住出聲了,的確是很痛啊,感覺破了皮似的。
“褲子脫了。”顧青巖沒有再繼續,她穿著緊身褲,膝蓋處已經有暗色渲染開來,儘管是黑色,還是能夠看得到。
流血了。
沈年奚一時間有點尷尬,“沒事,剪開就可以了。”
空氣一瞬間就凝固了,顧青巖的表情有種自己是個傻逼的感覺,沈年奚覺得空氣過分安靜,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隨後男人一言不發的起身去找藥箱過來,剪刀剪開了褲子,顧青巖瞳孔微微一縮,剛剛那一摔,應該是摔的很重,傷口被褲子摩擦的血肉模糊了,也有好大一塊。
“一塊皮都掉了。”沈年奚看著自己這血粼粼的膝蓋,自己都有點心疼自己了。
顧青巖繃著臉,緊緊抿著唇,並未說什麼,想責備她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也還是忍住了,真是,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就不能慢點。
上藥的時候,沈年奚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好疼呀,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這麼忍不得疼了。
她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盯著顧青巖給她清洗過傷口之後上藥,只希望快一點。
“你住在哪兒?”顧青巖給她上好藥以後,索性就將她的褲子給完全剪掉了,包紮好他的傷口。
“這麼晚了,你要送我回去?”沈年奚一臉驚愕,這個男人未免有點太冷血了,她這受傷這麼嚴重的。
顧青巖抬起頭看她,眼神略微有些複雜,“你以為這裡是你家?”
“好歹以前也是我的家,我跟你同床共枕一年多,這點情義都沒有?”沈年奚有些不滿,一臉他無情無義的表情。
大概是沈年奚太厚顏無恥了,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來,臉都不會紅。
“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厚臉皮了,沈年奚,你是公眾人物,非要把自己名聲搞臭是什麼心態?”
“追到你,就是我目前的心態,至於我的名聲,我只是個寫劇本的,不是演員,不寫劇本了,我還是老闆,我什麼都不缺,就缺你。”
顧青巖眼底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可我不缺你。”
“我一個人住,腿這樣回去也不方便,我在這裡住一晚,不過分吧。”
“那你好好在這裡睡。”顧青巖起身,她這樣的確是沒辦法回去,他也沒那麼冷血。
沈年奚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顧青巖,你就這麼怕我?就不能睡在這裡?”
顧青巖低眸瞧著她,“以什麼身份?我們現在這種關係恐怕不適合睡在一起。”
沈年奚手裡一用力,拽住了他,“前夫也是個身份。”
顧青巖,“……”
她不鬆手,顧青巖也走不了,還是屈服於她的軟磨硬泡,不然她會沒完沒了的。
晚上容姨做了簡單的晚餐,沈年奚沒有吃幾口,她的胃口差了,不怎麼想吃東西,但沒胃口不代表自己不會餓。
睡到半夜,沈年奚餓醒了,她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顧青巖這個人是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是平躺著的,跟她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