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奚坐在地毯上,懷裡支著茸茸的腦袋,偶爾喂一喂懷裡的狗子,一人一狗很是愜意。
“太太,先生說快到家了,洗洗手咱們可以準備開飯了。”
“容姨每天照顧的這麼體貼周到的,真是辛苦容姨了。”沈年奚大概知道容姨在她的湯裡做了點手腳的。
不過總歸是為了她的身體好,只是一直沒有孩子,她估計心裡頭也會覺得失落。
“太太哪裡的話,我做的都是我分內的事。”容姨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好端端的,忽然之間這麼鄭重其事的感謝她做什麼。
沈年奚微微一笑,一隻手摸著狗子的腦袋,“等他回來之後再開飯,我還不怎麼餓呢。”
她最近心情很好,連容姨都能夠很輕易的感覺到了。
“太太,最近是有什麼好事嗎?您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嗯,算是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她微微一笑,懷中的狗子往她懷裡蹭了蹭,她低頭笑的很開心。
容姨很清楚的看到了她對這個金毛的喜愛,如果她有個孩子的話,應該會是一個非常慈愛的母親。
“如果你們有個孩子的話,應該是很幸福的。”容姨緩慢的語氣裡夾雜著幾分試探。
沈年奚微微一頓,笑意逐漸凝固,她可是真的很久都沒有想這個事情了。
“容姨,其實顧家的父母很不希望我跟他們的兒子在一起,對他們來說,我是一個會毀掉顧青巖的紅顏禍水。”
“先生是老先生帶大的,他們僅僅只有一個父母的身份而已,太太,您並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
容姨沒想到她會用這麼蹩腳的推辭。
那顧懷景要是真能拆散他們,早拆散了,現在說這種話,著實是讓人有些生氣,容姨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悅,卻又沒有表現的特別明顯。
沈年奚一顆七竅玲瓏心,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容姨什麼心思。
抬眸溫柔的笑了笑,“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容姨也用不著生氣,我跟他很久都沒有過措施了,我更沒有吃藥避孕,但就是沒有懷孕,有些東西,講的是緣分。”
她的眼神坦蕩,縱然是容姨想挑個不是出來也挑不出來。
“醫院檢查也沒有問題嗎?”
“嗯,所以容姨,放寬心吧,該有的時候總會有的,興許是我跟顧青巖之間恩怨未了,孩子不大想來給自己找麻煩。”
容姨聞言點了點頭,沈年奚跟顧青巖之間的恩怨是非,她知道的不清楚,但的確是需要把說開了才行。
顧青巖回來之後,見到坐在客廳地毯上跟大狗子玩的不亦樂乎的太太,脫了長外套走了過去。
“好像很開心啊。”男人彎身下來扣著她的腦袋親了親她的臉頰。
“回來了,容姨,咱們可以開飯了。”沈年奚眉眼笑的彎彎的,站了起來,茸茸就在身邊圍著兩人轉來轉去。
顧青巖在沈年奚即將離開自己的視線時,伸手圈住了女人的細腰,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上來,不由分說的攻佔著她的口腔,沈年奚一口氣全都被他給奪了去,無助的扶著男人的肩。
一記深吻結束,沈年奚臉頰緋紅,男人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紅唇,“現在,你心情應該是極好的。”
沈年奚彎唇輕笑,“當然心情很好。”
顧青巖眸色微沉,他是很想問問這件事過後,在沒有別的事情可做的時候,她能不能安安分分的只做他的太太。
“你想說什麼?”
“吃飯吧,我餓了。”男人鬆開了她,牽住了她的手前往餐廳,沈年奚盯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皺了皺眉。
欲言又止,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程瑞崬跟蕭華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可以說是日子過的十分煎熬,沈年奚心情有多好,他們就有多糟糕。
沈年奚翻閱著自己手裡的影印件各種證據,不光是查到了他損害沈家公司利益的證據,他們如何的偷樑換柱,跟蕭華狼狽為奸挖空了沈家的公司一切證據都清晰明瞭。
至於程瑞崬為官期間貪汙受賄的事情,在這件案子翻了之後,自然就會交給相關單位。
現在的程瑞崬一尊泥菩薩,遇水就變成了泥漿,早已經沒什麼用了。
顧青巖洗了澡出來,見她還坐在那兒翻看,眉心微擰,抬步緩緩走了過去,將她手裡的東西給抽走了。
“你是心裡不安,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反覆的看這些幹什麼?”
“大概是自己沒底氣吧,程瑞崬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了,就是個老人精,我這麼年輕,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可不見得在他眼裡也是這樣。”怎麼會不忐忑呢,當年那麼巧妙的設計了爸爸,現在巧妙的設計她的話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