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白皙的手腕露在空氣中,修長好看的手緩慢交織把玩著,無奈的吐了一口氣,“她這樣不饒人的嗎?”
對於那個女人,溫妮的印象深的有點莫名其妙,老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記憶裡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
“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程清歡看著溫妮的臉色,不知道溫妮此時在想什麼。
溫妮微微挑了挑眉,一臉的溫淡,“如果是秘密,其實不用特地告訴我。”溫妮沒有半個字是主動問的。
程清歡表現的有點積極了。
“也不是什麼秘密,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我跟沈年奚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小的時候,我們就不太愉快,有過節,我們之間的爭鬥從未消停過,只是我到了後來不是她的對手,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心狠手辣。”
程清歡淚如雨下的說著這些,的確是引起了溫妮強烈的興趣。
她自問自己並非是那種好奇心特別強的人,但是辺是怎麼了,忽然之間對她們之間的恩怨很感興趣。
好像有什麼東西刻意在牽引她似的,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的奇妙。
“同母異父?這關係還真是有點微妙呢。”溫妮有些驚愕,程清歡微微垂著眼眸,更顯得楚楚可憐。
“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她好像很壞,這個世界上惡意總是很多,又不是能夠輕易避開,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能說什麼,但願你們程家的麻煩儘快過去。”
“如果她不願意放過我們,唯有我們一家人家破人亡,她才會罷手。”程清歡一臉的無助無奈。
溫妮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雖然她做的也不是什麼良善的事情,不過偽善這種東西久了就會變成一種真情實感的善良。
“你今天來,是希望我能幫你是嗎?”溫妮一語道破了她心中所想。
程清歡看著她,這個女人,未免也太聰明太通透了,一般人恐怕只是會覺得她是來博同情的。
程清歡心裡頭的某些嫉妒蠢蠢欲動,當年就是沈年音太出色,不管到哪裡,她的光芒永遠都是壓過她的。
就連當年樓均墨喜歡她的那個男人都直接拋棄了對她的喜歡愛上了她,太過於優秀,才會招來禍患。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為難,“我知道你帶了投資來的,溫妮,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是不會來找你的。”
溫妮坐在沙發椅子裡,靠著一側,手指撐著自己的額頭,“我能幫你什麼呢?清歡,我們是朋友,我也不希望我們牽扯任何利益。”
程清歡的臉頓時就僵住了,興許是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拒絕了,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
溫妮看著程清歡這張臉,“別的我興許能幫你,我也只是一個幫人打工的,能做的還是太少,清歡,我以為你是明白的,你今天跟我開這個口,我倒是有些意外。”
程清歡是一個活的不是很明白通透的人,並沒有看出來如今這個局勢。
他們程家已然是不行了,誰還願意把錢花在一個快要完蛋的公司身上,她看起來像是又傻又土的財主麼?
程清歡半點沒有意識到溫妮心中所想,巴巴的望著她,一臉的楚楚可憐。
溫妮無奈的嘆了一聲,“清歡,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我看你這樣回去也不是辦法。”
她起身的時候結束了這個話題,她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做慈善的,她需要程清歡這個路引,而路引卻想著打她的主意,這就讓她不是很高興了。
“溫妮……”
“休息吧,我還要出去一趟。”她進去裡屋拿了自己的包準備離開,程清歡想要起身跟著她出去。
結果在門口就遇到了面無表情的述廉,被嚇得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溫妮在後面扶了她一把,“述廉,這麼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
“我平常難道不是這樣?我這樣只能嚇得死心虛的人。”述廉的眼神極冷,看程清歡的眼神很是犀利。
程清歡本能的被開了這樣幾乎能將她看穿看透的眼神,很是可怕。
“好了述廉,我們出門吧,清歡,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除了那個,其餘的我都能幫忙,你也能在這裡住著。”
溫妮一副她其實很好說話的樣子,程清歡憋了一口氣都沒有吐出來。
程清歡這時候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留在了房間裡,溫妮跟述廉就出了門。
述廉跟在她身側,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程家這個爛攤子可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管不著。”
“你告訴歐川,這個破任務,我不想做了,讓他自己派人來做。”她徒然語調清冷的冒出來一句話。
述廉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就是不想做了,他手底下那麼多能幹的,哪裡需要我來做這些,我煩了,厭了,他要殺了我,賣了我,隨他便。”
那個電話讓她生氣,生氣到想要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