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巖僵了僵，瞳孔狠狠的皺縮了一下，“我可以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任何代價都可以，唯獨我們分開，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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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我會誤以為，你深愛我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她低聲笑了笑，有些譏誚。
畢竟當年在她心裡的形象，有些刻骨銘心，他就是冷漠絕情的，連對程清歡都沒有太多的感情，對她又能有多少感情？
一個商人能有一千張臉，顧青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值得信任的。
“我只想要你，小五，我在意的不是我的婚姻，是你。”他最後脫口而出的話，使得沈年奚心神盪漾難安。
她斂去眉眼間的情緒，不知道該說什麼，顧青巖可能真的彌足深陷也不一定。
“是我嗎？你對我可以是愧疚，可以佔有，但獨獨不是愛，因為你的心態是畸形的，所以你對我的感情多半也是畸形的，你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嗎？”
她見過，嘗過，這輩子，她都不想要再去因為所謂的愛情去赴湯蹈火。
從一開始誘敵深入，到現在，打算一棒打死他，奈何自己總是不由自主的心軟。
“你覺得我不知道？”
“你這樣沒意思，顧青巖，比起我鬧的天翻地覆，現在我們離婚，是最好的結果。”
顧青巖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就嗅到了她話裡別的意思，“你終歸還是沒有鬧的天翻地覆，小五，你對我，並非只有恨而已。”
沈年奚嗤笑了一聲，想要推開他，外面下著雪，她覺得太冷了，顧青巖卻牢牢的禁錮著她，哪怕是冰涼的雪已經覆滿了她的頭。
“沈漾最近是不是人不在海城？”顧青巖眯著眼問了一句。
“你想說什麼？”
“看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明沈漾和那些跟你關係密切的人都不在海城，所以你也不知道樓均墨因為見到了一個跟你姐姐一模一樣的人差點瘋了。”
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沈年奚的臉瞬間就白了，她猛地抬起頭看他，“他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怎麼還會愚蠢的上第二次？”
她不信，不願意相信，樓均墨的這個直覺，她很不喜歡。
顧青巖瞧著她這張小臉，就知道她心裡其實一點都不相信這樣的事實，能讓樓均墨差點瘋了，就說明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可我覺得那就是沈年音，只是變了一個名字而已。”顧青巖的一字一句跟錘子一樣狠狠地敲打著沈年奚的心。
最終，她的腿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身子順著牆壁不住的往下滑，顧青巖及時的扶穩了她的細腰，讓她勉強的能站穩。
“她已經死了……”
“你心裡跟樓均墨一樣存在過痴心妄想，事實證明，你們所想的並不是痴心妄想。”
沈年奚眼眶迅速泛紅，有些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她很想哭，嗓子酸澀的難受，可又掉不出來眼淚。
這樣看著，卻更顯得難過。
“她活著，總比死了好，小五，上天從來不會薄待了誰，更不會厚待了誰，程家現在還沒有倒，你還要為你父親翻案，以及現在這個忽然之間出現跟你姐姐一模一樣的沈年音，現在跟我離婚，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顧青巖一條一條的分析給她聽，她需要他，他的保護，他來掩人耳目，他很清楚。
沈年奚是在收集程瑞崬的犯罪證據，以及當年沈國棟商業詐騙案被冤枉的證據，她要正大光明的為父親翻案。
沈年奚望著他，撥出的白霧在冷空氣中逐漸消散的不見蹤影。
這麼說來，她現在跟顧青巖離婚，無疑是給自己添堵，因為心軟了，不想鬧的人盡皆知，不想走到那一步，她才這樣。
男人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大手輕輕落在她的發頂，“小五，還有很多事，你都需要我。”
“即便是我跟顧明生睡過了，你也這樣不在意？”
“在意，我想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會殺了他，當然了，敢跟你苟且的任何一個男人，我都會要了他們的命，你覺得誰還有什麼膽子來打你的主意？”
顧青巖這樣報復心很強的男人，說不定回到海城就會跟顧明生在生意上起矛盾。
“顧明生會這樣，都是因為你爸，你難道還能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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