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著嬌,顧青巖也就不動了,任由她這麼抱著在自己。
周圍來往的人很多,男人英俊的面容總是引人側目,他懷中的女人似是很柔弱,埋首在他胸前,不知道是什麼模樣,引起了路人的好奇。
“有什麼回家再說吧,這裡的人很多,都在看我們。”男人醇厚的嗓音從頭頂上飄了下來,帶著幾分寵溺的意味。
“你前未婚妻太欺負人了,你知道嗎?”沈年奚溫軟的聲音有些撩人,顧青巖索『性』圈住了她的細腰,使得她更加貼緊自己的身子。
“是嗎?怎麼欺負你了?”顧青巖低聲問道,然後幾乎將她提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沈年奚在力氣上不是他的對手,大概是自己的體重真的不怎麼樣,這男人提著她跟提著某隻動物似的,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你別假裝不知道,我去了瀾城你不是很清楚?”沈年奚冷哼,然後從男人懷裡出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顧青巖被她瞪了一眼之後覺得有點無辜,他不過是知道了她的去向,又沒有查她去看幹什麼,她用得著這麼生氣麼?
“好了,我跟她見過了,的確是惡人先告狀,我警告過她了,程家的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顧青巖低頭微微眯著眼,一句話似是沒有說完。
沈年奚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來,如果她沒什麼秘密的話,程家的人當然不會拿她這個顧太太怎麼樣的。
但是,她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不希望被曝光,而在估計她有秘密的時候,程清歡可能就會不擇手段的把她這個秘密給挖出來。
驀地,她停住了腳,抬起頭看他,眼角眉梢的涼意滲人,“可是,我卻很不喜歡程清歡總是盯著我,我以前的脾氣很暴躁,現在也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忍不住的去捅她一刀,以洩心頭之憤。”
她慢悠悠的語氣不疾不徐,而一字一句又像是在威脅誰,顧青巖也停住了腳步,他盯著面前的人。
她不見得就會害怕什麼,她被人『逼』迫傷害自己,坐過牢,漂洋過海討過飯,這樣的人,有什麼可怕的。
“難道你就沒有想想你最在意的東西?僅僅是為心裡的那些恨意毀掉自己是不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顧青巖有著極為敏銳的洞察力,沈年奚心裡一定有非常在意的東西,是什麼他不知道,可是他有這樣的直覺。
那個瀾城裡,估計就是她藏著不願意被人知道的秘密,他不去查,是因為沈年奚始終都沒有真正的觸及到自己的底線,這段婚姻如果要長久,就得給她合適的空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沈年奚微微一怔,清明的眼裡瞳孔微微皺縮了一下,他提醒她了,她不是沒有牽掛的,如果她出了事,那就是重蹈覆轍,沈星瀚怎麼辦?
落到程家的人手裡,還是落到樓均墨的手裡?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那麼顧先生你在意什麼?”沈年奚沒有打算回應他,話鋒一轉就到了顧青巖身上。
顧青巖眉眼舒展平整,英俊的輪廓不管何時何地都是那種鎮定自若的模樣,他這樣的人千錘百煉,哪裡會輕易的表現自己的情緒。
沈年奚失笑,她這是問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搞笑的很。
“我在意的有很多,包括我的顧太太。”男人抬手撫過她的額頭,將她的頭髮輕輕別到了耳後。
沈年奚表情僵了僵,小巧好看的臉上不知道應該擺什麼表情合適,顧青巖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思,她不想知道,在意顧太太這個身份也好,還是在意她也好,她都不想要放在心上。
顧青巖送沈年奚先回家,然後才去的公司,顧青巖走的時候心情有點抑鬱,她對他的話毫無反應,他說在意她,她竟然是那種面無表情的樣子。
瀾城那邊傳來訊息的時候,那個酒鬼已經入獄了,沒成想,仔細挖一挖,那個酒鬼竟然殺過人,無期徒刑自然是跑不掉了。
那些債主也是把他打了個半死,喻非帶著律師的簽字檔案給了沈年奚。
沈年奚窩在陽光房裡,翻閱著手裡的檔案,“看來還是這種方法更適合去處理這些棘手的問題,麻煩你跑一趟,實在是很抱歉。”
喻非坐在一邊喝茶,這些年的交情也不是白來的,沈年奚把她從模特圈子裡拉出來推向了大熒幕,恩同再造。
跑個腿算什麼。
“就當是我還你的恩情了,你對我說這種話,看來也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喻非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年奚瞧著她這麼一副樣子,“沒把你當朋友還讓你跑腿,我應該更客氣一點。”
喻非笑了,“好的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對了,阿漾是不是跟你說過要安排一些人在你身邊?你為什麼拒絕了?”
沈年奚靠在椅子裡,享受著陽光從頭頂灑下來的舒適,“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希望阿漾摻和進來,他只需要成為強大的後盾就可以了。”
阿漾之前是什麼身份,她不太清楚,但是黑市失去自由的拳擊手,也就說明了他的過去是無比黑暗的,要是一不小心的被扒出來些什麼,可就很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