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崬臉『色』逐漸變得難看,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冷靜自若,這個時候也全都沒有了。
唯利是圖的商人可怕,像顧青巖這樣忘恩負義的商人卻能讓人很憤怒。
“你是在拿整個顧氏地產開玩笑!”程瑞崬將手裡的資料用力的摔在了茶几上,憤然轉身離開。
薛容確認了程瑞崬離開之後,才推開門進來。
“程先生走了,顧先生,如果董事長那邊反對的話……”
“該面對的始終還是要面對,好歹也是他自己創立的公司,知情權還是有的。”
薛容輕輕頷首,顧青巖這件事情做的有多過分,顧懷景在英國很多年,從來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交給顧青巖一個人去打理的。
可以說是對顧青巖無比的信任,而今他逐漸的打算放棄顧氏地產,這不是狠狠地打了顧懷景的臉嗎?
“太太的電影已經過審,定檔在八月份,開學前期。”薛容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這個情況。
顧青巖嗯了一聲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過審就可以了,他不過就是提點了一下那些剛剛步入官場的年輕人如何樹立正確的三觀。
以免庸官一代又一代綿綿不絕,毀掉美好的社會。
“程家對這件事情一直沒有態度,需要盯著嗎?”
“不用了,還不至於對她明目張膽的做什麼。”顧青巖沒有打算要防著沈家,程瑞崬是個聰明人,斷然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做什麼?
就算是他們鬧崩了,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一定會有耐心繼續等著,等一個機會,徹底翻身,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下海成功的原因。
“知道了,我先去忙了。”
沈年奚近來特別閒,除了寫劇本之外,也就是偶爾會去梨園聽戲,時不時地會遇到樓均墨在那兒,會很不客氣的懟他幾句。
海城六月的天暖的讓人很想躺在大馬路上睡覺,沈年奚傍晚時分去往梨園的路上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接通許久,一直很安靜,沈年奚頓了頓,“再不說話,我就要掛電話了。”
“學校週三有親子活動,能陪我嗎?”孩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自有的清冷以及很微妙的緊張忐忑。
沈年奚不由得放慢了車速,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所以,你很想參加這個親子活動?”
如果不參加,他恐怕會孤獨的像是個被孤立的人,可是這孩子嘴硬的很,一句軟話好像都說不出口似的。
“是。”半晌過後他還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那你求我啊。”沈年奚緩緩地一句,沈星瀚就愣住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卓厲恆。
卓厲恆被沈星瀚這麼懵『逼』的眼神看著,就知道沈年奚又為難他了,這孩子,怕是遇到天敵了。
沈年奚半天都沒有聽到電話裡頭的回應,低聲笑了笑,“怎麼了?求求我很難嗎?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沈星耀緊緊的咬著牙,表情難得的豐富,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既然你不願意,我就先掛了,我正在開車,可不能因為跟你講電話分心。”
“求求你,小姨。”男孩還是說出了口,大抵是心裡瘋狂的渴望著被母親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