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巖這麼一說,沈年奚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阿漾了,所以,他這還是在吃醋?
“你到底是用我丈夫的身份來吃醋,還是用我男人的身份來吃醋的?”沈年奚覺得顧青巖這種『性』格也還真是很有趣。
“這有什麼區別?”
“我丈夫的話,是沒有什麼感情的,只是夫妻的責任,男人呢,是有感情的,喜歡,愛,或者恨,都是感情,不一樣的。”
“我是既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男人,這兩個身份我都兼具。”所謂鋼鐵直男就是顧青巖這樣的,一句話能把天給聊死了。
沈年奚無奈的嘆了嘆氣,“你真是霸道。”
美國之行一個星期都不到,等到顧青巖帶著沈年奚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恢復如常。
程清歡出院,程家也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顧青巖在處理這些問題上必然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才能呈現出這麼一副和諧的畫面來。
然後沈年奚大概也是很多天才發現,身邊少了眼睛,那些原本屬於程家的眼睛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震驚,程家在海城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地位和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那不是她單方面挑起戰爭就能面對的,而那些以為甩不掉的眼睛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喻非看著站在窗前,手裡捧著一杯水的沈年奚,慢慢走了過去,“怎麼了?想的這麼出神?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沈年奚看了一眼身邊的喻非,低聲笑了笑,“現在的顧青巖可真是了不得,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
“怎麼了嗎?”
“他竟然『逼』退了程家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睛。”
喻非也是一愣,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青巖對沈年奚就寵愛的不行,除了時不時地高調的秀一把恩愛之外,平常也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她的貼心。
有些時候她都覺得這樣對沈年奚好的男人不應該會是傷害她最深的男人,是不是沈年奚自己搞錯了。
但是沈年奚從來都沒有覺得顧青巖對她有多好,她說顧青巖對誰都沒有真心,包括婚姻,對顧青巖來說婚姻是責任,自己對婚姻是可以有歸屬感的。
“顧先生他對你已經超過了對所有人,年奚,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他覺得對我很抱歉,在美國,我跟他講了很多關於我過去在那邊辛苦的過去,勾起了他的同情心和過分的內疚。”
沈年奚扯了扯嘴角看著喻非,“你不會以為一個男人對你好,那就是愛吧。”
喻非沒有說話,可能大多數女人都是淺薄的,難道不是嗎?顧青巖這樣的人什麼時候對誰在這麼上心過。
就算是曾經對程清歡那也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對她沈年奚簡直太不同了。
“我待會要去梨園送戲服,要不要陪我一塊兒去?”沈年奚打斷了她的臆想。
“可能不行,我待會有拍攝。”
沈年奚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舒適的辦公室,取了一些戲服之後就送去了梨園。
這個時候梨園還沒有開戲,但是已經有人了,沈年奚親自拿著戲服去了後臺,新的戲班子不認識沈年奚。
但是見到新送來的戲服很是喜歡。
“真是麻煩沈小姐了,給我們送這樣好的戲服。”
“你們為了藝術獻身,我為了藝術送你們幾件衣服算什麼?何況我姐姐在這裡也唱了很多年,是個很有名的角兒,對戲曲,我算是從小耳濡目染。”
沈年奚微微一笑,這個後臺,本來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只是樓均墨說了,沈年奚來就讓她隨便逛。
知道樓均墨跟沈年奚只建的關係匪淺,對沈年奚也是格外的客氣,網上的八卦新聞看過千百遍都不如看本人來的有意思。
沈年奚從後臺出來,一抬頭就看到了二樓的男人,眼神驟然變冷了很多。
樓均墨跟時馨相談甚歡,她這樣不怎麼友善的目光,樓均墨縱然是不看她也察覺到了。
“時馨,你該回家了。”樓均墨斂去了自己面上的笑意,語氣開始有些冷淡。
時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有點莫名其妙,她順著男人的目光看下去。
沈年奚站在下面,那張臉跟沈年音總有幾分形似,時馨不由得咬了咬牙,心生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