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顧青巖這麼做的是不是?”蕭華的憤怒已經不只是表現出來那麼簡單了,手裡的手機緊緊的捏著,手都在打顫。
沈年奚開了手機的擴音將手機放在一邊,靠在舒適的椅子裡,看著書裡的文字。
“你以為他是那麼一個容易被吹枕邊風的男人?如果是,就應該一輩子軟弱無能不是嗎?又怎麼可能說退婚,就直接退婚,你們程家半個字都不敢說。”
“你下來見我,沈年奚,你下來見我!”下滑在電話那頭幾近咆哮,沈年奚在電話這頭卻是滿心的平靜。
大概是很享受蕭華隔著手機這樣憤怒,卻不能把她怎麼樣,她淡淡的笑了笑。
“見我,難道她就能醒過來了嗎?就像是我姐姐死了那麼多年,她不依舊還是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年奚用一種極為惋惜的語氣說著,為了這個寶貝女兒,她付出的可真是很多啊。
“我不知道為什麼顧青巖要這麼做,程夫人是真的誤會我了。”
“你們是血濃於水的姐妹,沈年奚,你的心太冷了。”
沈年奚聞言面上的溫度一點點的冷淡下來,是不是這麼多年蕭華已經腦子壞掉了,竟然說她的心冷。
“程夫人,我只有一個姐姐,叫沈年音,已經過世七年了。”沈年奚始終溫淡的語氣裡不夾帶任何的情緒。
蕭華此刻就在樓下,心中憤怒不已,卻偏偏只能在這樓下。
“沈年奚,一定要這樣?”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女兒是你自己生的,是什麼樣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現在反倒是過來怪罪我,未免太牽強太奇怪了吧,你們程家這麼多年仍然還沒有改掉欺人太甚的『毛』病嗎?”
沈年奚說道後面開始有些不客氣了,蕭華也只能成為男人的附屬品,自己的女兒成了那個鬼樣子,出來找她撒氣之外,還能做點什麼?
容姨就在樓下,門虛掩著,外面蕭華激動的情緒,說的話她都全聽到了,很是不可思議,有點太狗血了。
卻莫名的很心疼樓上的沈年奚,既然是血濃於水的姐妹,為何要差別對待?
後來沈年奚單方面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蕭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匆匆離開了,容姨深深吸了一口氣去廚房端了一盤剛剛做出來的小吃上樓去。
晚上顧青巖回來之後,沈年奚還在三樓,這一天她什麼也沒有寫,蕭華來過之後,她什麼興趣都沒有了。
一個人在樓上呆了整整一天。
“顧先生,今天白天程夫人又來過了,雖然沒有見到太太,但是兩人通了電話,我很抱歉,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
容姨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兒看著顧青巖,她的確不是有意要聽的,只是擔心蕭華會忽然之間的發脾氣,在顧家錦園出了什麼事的話可是比較麻煩的。
顧青巖眉眼透著幾分冷淡,他看著容姨半晌,“容姨都聽到了什麼?”
“程夫人說程小姐跟太太是血濃於水的姐妹。”
顧青巖的表情始終沒有太大的變化,“你也知道是不該聽的,就當做是什麼都沒聽到就好,今天她吃了幾頓飯?”
“早上喝了牛『奶』,中午吃了一點,晚上還沒吃呢,已經做好了,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一直在三樓的工作間發呆。”
顧青巖點了點頭,然後抬腳上了樓梯。
沈年奚像一隻鳥似的,雙腳和身子縮在了一塊兒蹲在尚且還算是寬敞的椅子上。
淺灰『色』的居家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顯得她尤為清瘦。
他走過去,抬起她的臉,“你今天沒有好好吃飯,這怎麼行,身體會吃不消的?”
“怎麼你也要管我,顧青巖,我們是夫妻不假,我又不是你女兒,不是什麼都得聽你的。”沈年奚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男人俯身,封住了她的唇,不允許她再說話,這樣的姿勢許是有些累,顧青巖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來放在桌子上,繼續吻著她。
不管她想不想,願意不願意,男人的吻始終霸道如一,他攻城略地一般的掠奪著她的香甜和滋味。
沈年奚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好不容易才推開他,輕輕喘著氣,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被他這麼親一下,感覺心情更不好了。
“不高興?”
“是不是程清歡有任何的問題,都得算到我的頭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女人柔軟的嘴唇,眼底的顏『色』加深了許多,只是親吻而已,就感覺身體很難受得住誘『惑』。
“誰敢。”低沉的嗓音半天才吐出一個字來,沈年奚頓了頓,輕輕地環住了男人的腰身,側臉靠在他的胸膛。
能夠很清晰的聽到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跳的不規律,有點快,剛剛他是又動了慾念吧。
男人最初嚐到這種滋味的時候恐怕都覺得食之味髓,短時間內會很上癮,沈年奚有些時候也很難招架這個男人所求無度的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