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巖這樣的話說出來雖然不是明明白白,但就是在偏袒沈年奚。
“你是不是忘了你跟她結婚的目的是什麼?不會你現在覺得自己其實喜歡上她了吧。”
“她是我的妻子,我喜歡她,合情合理,清歡,她是不是有給你確切的傷害,我都能看的很清楚。”
顧青巖太晚看了看錶,準備起身離開。
程清歡緊緊的盯著男人的背影,“我們之間,你從未有過留戀,到底是為什麼?我們也在一起那麼多年。”
顧青巖眼神很淡,的確不曾留戀過,也沒有留戀的必要,必然要發生的事情又如何能夠阻止呢。
“清歡,我們之間已經成為過去了,希望你能看開一點,海城這麼的配得上你的男人也不在少數,不要總是把心思花在我跟沈年奚身上,對你來說不是好事。”男人丟下這麼一句還是起身走了。
程清歡還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裙,眼淚吧嗒一下狠狠地砸下來,深深愛過一個人才會這樣總是因為這個人痛心疾首。
如果當初沈家姐妹沒有突遭橫禍,顧青巖對她是不是會好一些,會不會愛上她,喜歡她?
沈年奚負手在窗前屹立了很久,沉默著,心裡一直不安,不知道程清歡離開之後又去幹什麼了?
程家就像是一個被磨的光光的玻璃球,一點可以抓到的把柄都沒有,程瑞崬那隻老狐狸,恐怕已經將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全都抹的一乾二淨了。
如果在自己還無法對程家做什麼的時候跟程清歡翻臉,給自己帶來的興許是更大的影響,她不應該一時情緒激動的跟她那麼說話。
“沈小姐,您要的牛『奶』,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杜寧端著牛『奶』進來,看到沈年奚煩擾的抬手捻著眉心。
“我沒事,你去忙吧,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別來煩我,明白嗎?”沈年奚從她手裡接過了牛『奶』,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杜寧自然也是明白的,來的時候遇到了程清歡,這心情可能怎麼也好不了了。
她不過就是一部電影結束之後很無聊,並不是這個地方每天需要她出現,總是見到程清歡,她也覺得很煩。
這個女人演林黛玉是演上癮了。
下午兩三點鐘,手機鈴聲把她從夢境中給吵醒了,“喂。”
“想請你吃飯,有沒有時間?”樓均墨一隻手輕輕敲擊著膝蓋,語氣很淡。
沈年奚看了一眼來電,“看來你的腿好了,不好意思,我很忙。”
“今天程清歡從你那兒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顧氏地產,你猜猜他們之間說了什麼?”樓均墨扯了扯嘴角,笑的一臉壞意。
沈年奚『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樓均墨跟顧青巖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偏偏她還要一個人應付兩個人。
“你在哪兒?”
“還有三分鐘到時光門口。”樓均墨結束通話了電話,笑了一聲,欠收拾的小妮子。
沈年奚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後下樓,樓均墨的車子跟掐好了時間似的停在了她面前。
樓均墨下車幫她拉開車門,“走吧,現在開車過去剛剛好,反正你在這兒也是沒什麼事兒做。”
沈年奚冷冷淡淡的瞧著他,明知道每次見面她總是說難聽的然後刺激他,他還跟有受虐傾向似的跑來。
“你此番過來,是給你自己的添堵的?”
樓均墨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湊近了一些,“我是來跟顧青巖添堵的。”
沈年奚眉心微微擰了擰,這男人到底是在想什麼,都什麼腦回路。
她轉身上了車,顧青巖跟程清歡見面到底說了什麼,她不清楚,也沒有興趣知道,想必樓均墨也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因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說真的,程清歡的『性』格是真的讓人很討厭,從小到大,哪怕是現在這個年紀了,她也沒有絲毫的改變,真不知道你以前跟顧青巖是什麼眼光,怎麼會喜歡這種貨『色』?”
沈年奚跟樓均墨之間本來就不愉快,說話自然是客氣不到哪裡去。
“以前我們都眼瞎,是你們姐妹治好了我們的眼睛。”
沈年奚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懶得跟他扯,樓均墨永遠都沒個正行。
“不是要遷墓?怎麼還沒遷?”
沈年奚抬著下巴,只給他一個側臉,不去看他,“我想什麼時候遷墓就什麼時候遷墓,你管得著嗎?如果你想反悔的話,那我只好請個道士把姐姐的魂魄招回來跟你好好談談。”
樓均墨臉一冷,“沈小五,你他媽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反悔了。”
沈年奚冷哼了一聲並不搭理他,樓均墨坐在被沈年奚懟了之後心情很不好,招魂,她可真能想。
一家開在城中的民俗餐廳,的確是很有特『色』,沈年奚點了兩瓶酒,然後隨意的點了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