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不傷害清歡為前提的結婚,可是這件事情你覺得清歡沒有受到影響?顧青巖,你比我想象中更要縱容她。”
顧青巖靠在椅子上,冷靜自若的臉上毫無波瀾,“她是我太太,總不能讓她過的跟苦情劇的女主一樣慘。”
樓均墨別有深意的眼底是顧青巖永遠沒什麼變化的臉。
“你知道我現在看你就感覺像是在看當年的我,有些事情明白的太晚,會傷到自己。”
“現在終於承認你當年確實是愛上了沈年音是嗎?”
樓均墨深深的看著顧青巖良久,然後避開了他的視線,沒有說話。
“我不是你。”顧青巖半晌淡淡的說了一句,沈年奚也不是沈年音。
樓均墨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似的,笑出了聲,“顧青巖,你最好真的做到不要愛上她。”
“你允許她遷墓了,謝謝。”
“如果她不給我來這麼一出,我又怎麼會允許她遷墓,這個丫頭,真是心狠手辣。”
顧青巖挑了挑眉,是挺狠的,緊緊的揪著樓均墨的弱點,瞅準了打擊,不算是高明的手段,但成功的讓樓均墨痛苦不堪,也影響到了程清歡,可謂是一箭雙鵰。
“我看你這腿腳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該安分了,不要去招惹她,畢竟她現在是我名正言順的顧太太,她接近你,是懷著很壞的目的的,如果你不想再一次受到這樣的打擊的話,離她遠一點。”
樓均墨看著顧青巖,扯了扯嘴角,“她姐姐死了,她會成為最好的替代品,顧青巖,我覺得你的這個顧太太說不定在將來的某一天變成我的樓太太。”
一個人扭曲變態到了極限的時候,做任何事情都覺得理所應當。
顧青巖眼神驟然變冷,“樓均墨,你果然想找死。”
醫院的這次談話很不愉快,顧青巖離開的時候心情很差,回到家的時候,沈年奚已經睡下了,他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已經睡著的女人。
的確是很生氣,樓均墨要是真的做那種事情的話,可能他們之間也就友盡了。
畢竟在他眼裡,婚姻高於一切,既然擁有了這麼一段婚姻,就要牢牢的守住。
指尖觸及到女人光滑的小臉時,沈年奚驀地睜開了眼睛,“回來了。”
“嗯,我不在就睡不著?”
“不是,我也剛剛忙完洗了澡躺在這裡,正要睡著的時候,你就回來了。”她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
“樓均墨只是傷了腿,沒死,是不是很失望?”顧青巖順勢圈住了她的細腰,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沈年奚笑了一下,將他的領帶解開,“失望又如何,禍害遺千年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顧青巖捉住了她的手腕,沉沉的盯著面前肆意妄為的女人,“你不讓我碰你,卻有意無意的撩撥我,你什麼意思。”
“我不講道理呀,我能撩撥你,但是你就是不能碰我,你這樣的人素來自制力超強的,沒道理經不住我的撩撥。”
顧青巖雖然極盡剋制,但還是忍不住低頭封住了女人的唇,沈年奚重新被他壓回到床上,加深了這個吻。
沈年奚見識過這男人如狼似虎的樣子,雖然只是個吻,但是她能感覺到變化,以前顧青巖吻她,只是象徵意義上的吻,而現在是滿帶佔有慾的。
脖子忽然傳來的疼痛令她身子猛地縮了一下,“顧青巖,你弄疼我了。”
“你要記住自己是誰的女人,就算是掛著名的太太,也是我的女人,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在找死的邊緣上瘋狂試探,我可能……會殺了你。”
沈年奚心頭狠狠地一震,呼吸有些紊『亂』,“你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顧青巖盯了她半晌一個字沒說的抽身離開,沈年奚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剛剛不會咬了她吧。
她下床直接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脖子裡的一塊草莓已經出現了,顧青巖他就是故意的。
現在這個季節她喜歡扎頭髮,穿的衣服都沒有沒過脖子,留下這麼一塊就是專門給人看的。
……
樓均墨在住院期間親自澄清了前段時間養的那個女人的事情,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沈年奚去醫院看他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碰到了程清歡,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出院並且恢復了,還有精神來看樓均墨。
“程小姐,真是好久不見。”她笑了笑,將鮮花放到了樓均墨的的桌上,很自然的把程清歡送來的花給挪到了一邊。
程清歡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令人討厭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