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奚,你……”蕭華氣的都忘了自己來見她的目的了。
“劇組挺忙的,如果程夫人沒什麼特別要跟我說的,我就回去了。”她逐漸收起了笑意打算從蕭華身邊離開。
卻突然之間的被蕭華拉住了手臂,“沈年奚,誰都沒有錯,你姐姐的死跟誰都沒有關係,你報復我們,有什麼意義?”
“程夫人,我姐姐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腎是怎麼沒的,我是清楚的,要不,您讓程小姐把腎還給我?”
“你!”
“程夫人,天道輪迴,蒼天饒過誰,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程夫人這些年沒少吃齋唸佛吧,看來還是有作用的,我真的挺忙的,先走了。”
“我警告你,你再是這樣,程家不會放過你的,程家的人在死死地盯著你,明知道是一條死路,為什麼還要去走?”
蕭華逐漸激動的情緒情感有些複雜,她看著沈年奚那張臉,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喉嚨,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我賭顧先生他會愛上我的,彼時,我做什麼,他興許都會容忍,哪怕是我紅杏出牆。”沈年奚微冷的面『色』有些滲人。
眼底伸出的扭曲逐漸浮現出來,她扭頭看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這是蕭華所陌生的沈年奚。
“你得到了顧太太這個位置,卻不打算珍惜,你真的無『藥』可救,顧青巖要是知道你這種心態,會怎麼想。”
“程夫人去告訴他也無妨,你當真以為,沒了他,我在這海城會活不下去嗎?不過我覺得他不大可能會跟我離婚的,他對我的愧疚難當一直都是他的心結,所以即便是我不出現,他跟程小姐也始終只能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再也不能更多了,這一點,你們不是都心知肚明的嗎?”
遠處她看到了喻非款款朝這邊走了過來,沈年奚抬腕看了看錶,看來劇組已經收工了。
“我得走了,程夫人自便。”
“你們是姐妹……”
“你給我閉嘴!”沈年奚沒等她的話說完,厲聲呵斥了一句,蕭華被生生的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沈年奚此時兇狠的模樣,沒有再說話。
喻非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蕭華,禮貌『性』的笑了笑,再看看沈年奚,“今天晚上劇組吃火鍋,就等你了,走吧。”
“程夫人,你聽到了,我得去吃飯了,至於您想幹什麼,隨便吧。”她的語氣徒然溫柔如常,扭頭對喻非笑著。
兩個女人挽著手臂離開了,獨留蕭華在這清冷孤寂的街道上,她不是沈年音,現在的她做什麼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無法無天。
這件事情顧青巖從頭至尾都知情,但是他沒有阻止過,任由她攪混了海城這一池水。
“我不放心才過來看看你的,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折磨的不像樣,心疼了,所以來警告我,可憐天下父母心吶。”她笑的格外嘲諷。
喻非輕嘆了一聲,“這個程夫人心機很重,也很壞,你最好不要單獨跟她會面。”
“放心,我想顧先生很快就會聞訊趕來。”
喻非點了點頭算是放心了,顧青巖在,也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對沈年奚做什麼,不過海城那事兒也的確是鬧的沸沸揚揚的,程家做了虧心事,當然就害怕了。
樓均墨囚禁著一個誰也不能見的女人,嘖嘖嘖,真是沒想到那麼一個精明的商人也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顧青巖當晚後半夜到了海城,沈年奚本來都已經睡著了,被敲門聲給驚醒,只得去開門,一拉開門,她就落入了某人的懷中。
“沒事嗎?”
“怎麼沒事?我睡覺睡的好好的,你這麼大晚上的跑來幹什麼?”沈年奚不悅的皺了皺眉,睡眼惺忪的瞪著顧青巖,很不悅。
見她這麼睡意惺忪的,顧青巖也沒有多問,把她抱回到床上,讓她得以繼續睡覺,看來她自己應對這種事情並不會含糊。
沈年奚『迷』『迷』糊糊一覺睡到天亮,等自己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就被男人很自然的圈在了懷裡。
這樣的姿勢興許是保持了整整一個晚上,她覺得脖子有點疼,落枕的感覺。
她從男人的胸前鑽了出來,正好能看到這男人清俊的盛世美顏,顧青巖這個人長相比樓均墨精緻,但卻不女氣。
對於漂亮的東西,沈年奚忍不住的伸手過去,輕輕『摸』了『摸』他好看的眉眼,面板也是真的不錯。
她的手還沒肆無忌憚多久,男人便幽幽的睜開了眼睛,沈年奚下意識的縮回了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昨天程夫人來找你,你怎麼都沒告訴我?”
沈年奚努了努嘴,“我覺得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也沒有被她欺負啊,她的寶貝女兒這段時間過的挺難受的,她想找個人宣洩一下怒火,也是人之常情。”
顧青巖眸『色』暗了幾分,“你仍然很在意程夫人。”這寶貝女兒稱呼的得有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