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男人一句話沒說，清冷矜貴的坐在程清歡身邊，目光落在車窗外面，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
“她剛剛說領證，是什麼意思？”
“清歡，我們的婚約作廢吧。”顧青巖寡淡的語氣沒有半分猶豫，一句話說出來似乎也沒有顧忌程清歡的心情。
程清歡似乎是被他這句話嚇得不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怎麼了？”
“昨晚我跟她發生了關係，清歡，你的人生裡不應該有一個和別的女人有過糾纏的丈夫，我想你父親會再為你尋一門更好的親事。”
這麼說的時候，顧青巖看著程清歡，雖然平常不苟言笑，但對程清歡向來比較溫柔。
而此時，程清歡卻無法從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裡找到半分的溫柔。
程清歡清麗可人的小臉除了僵硬就是難過，“為什麼，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沈年奚會介意，當年我們怎麼對她的，你忘了嗎？時隔七年，再回來還有什麼目的，你不清楚嗎？”
顧青巖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明白。
“報復？”程清歡的聲音有些顫抖，連帶著抓著顧青巖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七年了，在所有人快要忘記她的時候，她回來了，那麼這一次，她是不是有備而來。
顧青巖沒有答話，意料之中的事情，何須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不故意的，我們程家是虧欠了她們姐妹的，她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們的婚約不可以。”
程清歡搖頭搖的很堅決。
可是顧青巖清冷的容顏裡是不容拒絕的堅決，程清歡未曾想過自己會忽然之間被退婚。
就因為她回來了，就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欠了她的。
“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造成的影響，這對我也很不公平。”程清歡壓著激動的情緒，語速有點快，因為情緒激動，一說話，小臉也有些通紅。
顧青巖轉頭看著她，目光裡有溫柔，也有莫名的疏離，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白淨光滑的小臉。
“媒體會說是沈年奚不擇手段搶了你的未婚夫，你是受害者，會被同情，你的粉絲，包括更多的人會厭惡她。”
男人冷漠起來，幾乎沒有道理可講。
聽顧青巖說完，程清歡背脊不由得起了一層寒意，這個男人此時的樣子，她很陌生。
他的指尖摩挲著她的下巴，眸子裡一片清冷，“何況她的一顆腎在你這裡，以她的『性』格，可能會從你身體裡活活的挖出來，我們好不容易讓你活下來，這種事情斷然不能發生。”
顧青巖的一番話，冠冕堂皇，程清歡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從前的顧青巖起碼還會受人牽制，而今他已然是整個南方數一數二的大佬，他不會缺女人，只是卻興趣。
沈年奚狼狽的回到酒店，洗過澡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茶『色』的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她獨自坐在沙發上，雙腿優雅的交疊著，抽著一根細細的女士煙。
第二天，很出人意料的是八卦頭條一片清淨，昨天在四季酒店樓下那麼壯觀的一幕卻沒有曝光。
沈年奚彎著腰在盥洗臺跟前，鞠了一捧冷水打在臉上，隨後一雙溼漉漉的手撐著盥洗臺，嗤笑了一聲。
她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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