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外回來的慕晴雪見慕言季這般高興,不禁問道,“大哥,何事這般高興,莫不要給我娶嫂子了?”
慕言季暢快道:“哪有什麼嫂子,我們的仇已經報了一半,這難道不是已經痛快的事麼!”
慕晴雪詫異一瞬,隨即斂回神色,心中有了另外的盤算。
不過慕言季在慕晴雪道“嫂子”一詞時,腦中還是將雲笙想了一遭。
然而他知道雲笙心中所繫,只得將自己的感情埋在心中。
此時在紫居客棧的雲笙再此問道:“那二公子何時準備入秘境?”想必他要昭告每一位修士吧。
“不急,”司禮道,“這兩日我要找一根其他的靈骨代替原本的,所以,還需要幾日。”他還沒能坐上門主之位,還讓青鸞君點頭肯定,司從文就需要一根普通靈骨。
雲笙思慮片刻,扯下了自己的一根青絲,青絲在手後變成了與之一模一樣的靈骨,她道:“既然二公子這份靈骨來之不易,與入秘境相權衡,代價似乎輕了些,不如將這拿回去,以你骨血浸泡後便能永代靈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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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司禮收下雲笙的青絲後更加歡喜了。
司禮不在逗留,他與雲笙告辭後並未急忙回山莊,而是去了一趟慕言季曾經的宅邸,司家老宅最早是趙蘭芝其父的宅邸。
司禮在老宅中並未發現司芊芊的身影,但他也未放置在心上,司芊芊活著他不用管,死了……自當斂回屍體。
他徑直走到宅子庭院的假山處,繞著假山走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靠北偏南的地方,他執起手中劍,施以靈力,一劍破開了土壁。
土壁之下是一塊石板,司禮俯身,滿懷欣喜神情用手刨開全部石板,石板全貌展露在司禮眼前,除了石板中心有一處圓形凹圈之外,並無其他特徵。
這時,只見司禮從另外一紅棕木盒中拿出一方紅色巾布,摻以身邊的一點白雪,漸漸布包裹著冰雪在他手中慢慢融化,而後滴落下了鮮紅像血一樣的東西。
——紅色液體正是血液,而布是治療司從文時擦拭的血布。
血滴落在石板上的凹槽中,石板倏然像是有意識一般,帶引著血跡跳出凹圈,在中心畫出了一道字元。
符字成後,只聽見“咔擦”一聲,緊合的石板開啟了,司禮掀開石板,一把滿是鐵鏽的劍躺著盒子中。
然而司禮並未嫌棄這把滿是鐵鏽的劍。司禮並指以靈力做刀,割開自己手指,指間的血跡滴落到劍上,慢慢落滿了劍刃的全身。
劍刃在血液的浸溼中漸漸發生反應,鐵鏽就像是他穿著的外殼,劍刃褪去外殼後將司禮的血液以眨眼之速全部吞噬。
突然,劍身開始震動,與寒風同時發出鳴嗚之聲,此時司禮周遭的寒雪肆意席捲著他,欲有將他也作為雪,散落在天地之間。
……待雪重新落定後,一把錚亮泛著光芒的劍豎在了司禮面前。
司禮倏然將劍握在手中,這是趙家的家主之劍——誓劍,有了這把劍,司禮便能指證司從文弒殺趙父及母親。
——讓司從文身敗名裂,或者讓司從文自己放棄門主之位,繼而青鸞君支援他。
取得誓劍後,司禮吩咐了侍從去仙雲觀詢問青鸞君是否一同再入秘境。
而後離開老宅回山莊時竟然碰見了失魂落魄的司芊芊。
司芊芊下山後,在老宅屋裡蝸居了兩日,也正是今日才鼓起了最後的勇氣去到了慕宅,見了慕言季。
司家一切計劃幾乎已經塵埃落定,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這一回司芊芊的求見,慕言季見了。
被帶入客堂時,秦系守在慕言季身邊,他知曉少主的心思,懼司芊芊惱羞成怒對少主做出什麼?
他們倆人並不知道現在的司芊芊幾乎沒有修為,連劍術都不如秦系。
司芊芊第一次到慕宅,她沒有了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反而束手束腳了起來,她的目光一直靜靜地鎖在慕言季的身上。
她不知這樣看了多久,直到僕從沏好了茶置於桌面後,她才硬著頭皮叫了一聲“司慕哥哥”。
正如雲笙所言,慕言季特別厭煩司芊芊如此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