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芊芊這一次是真的被吸取了修為,十多年的功法毀於一旦,不甘、憤恨讓她腦中抽空。
她一改暴躁脾氣,終日守在房中閉門不出。
司禮將司從文等人接回山莊安置後就卸下了管置山莊大小的事物,司晉接管處理,而他日日守候在司從文身邊,端茶遞水。
在幻境中,被雲笙畫陣吸取了戾氣的司從文內心掏空,怎麼也填不滿,就像是被挖掉了五臟六腑,他越來越想念秘境中的那口冰棺。
長翎在身之時,他隱約能想起棺中之人的臉,而現在他只能想起棺中人黑色的衣裙。
心中恐慌讓司從文加深了靈骨之貌應該不會被看出來的心思。
司禮覺得父親盯著他的眼神很是幽深,驀然覺得全身有些顫慄,“爹,你在想什麼?為何這般看著我?”
司從文斂回視線,滿目和藹神情,“盡日辛苦你了,最近心法搭配著劍法練的如何了?去院中練給為父看看。”
“……”司禮驚詫一霎後,順從地跟在司從文身後到了院中。
他擺好姿勢,開始肆意收放劍招,劍氣閃過,如凌風撲來,激起了地上落雪……司禮這次想盡自己的全力,將劍法舞到極致。
饒是這次司禮婉若游龍,司從文仍舊不滿意,他道:“雖然有提高,但你的靈力為何總是這麼弱,難道只能有俗世女子繡花的力氣。”
司從文拍了拍司禮的肩膀,囑咐道:“挺胸抬頭,多向你大哥學學修為,向芊芊學學氣勢,不要總是這麼一副唯諾的模樣。”
話音落完後,司從文便離開了。
一向萎靡的司禮此時看著司從文的背影,眼中含著少有的一絲光芒。
……爹雖然沒有很高興,但至少誇他進步了,心中快已枯萎的期望似乎迎來了一陣暖風。
司從文懷著不一樣的心情,去了司芊芊房,然而司芊芊閉門不見,還嚷著讓他走開。
即使司芊芊說,“走開,我不要變得像你一樣”他也未生氣。
而他又去找了司晉,然而司晉正在為慕言季斷於供給之事苦惱,也將他推諉,他說,“別來添亂,你看你將這司門弄成什麼樣了,都是你這衰樣……”
司禮熱臉貼了冷凳,他絲毫不在意,心想只要父親看到他的努力,或許他可以不爭這司門之位。
還未回到自己的房間,司從文便親自來叫了他。“爹已經吩咐了僕從擺好了食膳,就在小堂中,司從文掛著和藹的笑容道:“走,今日為父陪你一同用食。”
小堂是趙蘭芝愛待的地方,自母親去世這麼多年後,司禮還是第一次踏入這裡,只要他一靠近,司從文對他就會更冷淡。
他曾經也不止一次想過,這是為什麼?不過後來也就沒有想的心思了。
連司芊芊都已經可以不用膳食了,可司禮到現在都還未能辟穀,他歡喜地坐在了司禮對面,喊著,“爹。”
司從文抬眼掃了一圈屋內擺設,看著那青亮的蘭花瓶和褪色的棋盤道:“你母親性子沉靜,最愛待在這裡,為父不想你們來此打擾她,所以不讓你們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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